“你是这附近的人吗?”
摇头。
“你记得你家在哪里吗?”
少年皱眉思考良久,摇头。
“那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依旧摇头。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是不是遇上了坏人?”
先是点头,继而又摇头。
“你的意思是你记不清了?”
点头。
一番简单的询问,潇箬大致确定这个少年很可能是头部受伤导致的记忆混乱,甚至失去记忆。
一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挖的那个坑导致少年摔到脑袋,潇箬就一阵心虚。
“那,如果我将你送至官府,让官家人替你找寻家人,你可愿意?”
疯狂摇头。
少年虽然失去记忆,却本能地知道危险。
潇箬见少年突然激动起来,如此抗拒的姿态,只能给出另一个建议。
“要不你就先在我家住下来,将身上的伤养好,等你恢复记忆再决定去留吧。”
少年眼睛一亮,原来眸中的戒备和紧张已经荡然无存。
不知为何,面前的少女虽外表俏丽柔弱,却给他一股强烈的安全感,让他想全然地信任,去靠近去依偎。
“啊,啊嗯!”
重重点头,胸口的拳也松开来,转而放在左腿小腿上,少年颤巍巍地呜咽哼唧几声表示疼痛。
潇箬站着,少年蜷缩坐着,她本就略比少年要高一点,此时被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盯着,少年圆睁着眼睛,上目线小狗狗眼攻击瞬间击中潇箬的心。
真的好像一只委屈的小狗,哼哼唧唧地等着主人去摸摸它的头,夸一句好狗狗。
手随心动,潇箬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揉着少年的头了,感受着手心里蓬松的毛发触感,她有点尴尬又有点高兴。
这娃的头发摸起来也跟狗子毛发一样,柔软且蓬松,仔细看还有点天然卷,让毛茸茸爱好者潇箬完全停不下来。
“你腿应该是骨头断了或者裂了,等会儿天大亮了我带你去找大夫看看,再配点舒筋活血的药来。”
潇箬手口皆不停,边撸毛边安排着。
“你不想去官府的话,我们要给你编个合理的身份,才能不惹人怀疑。”
少年被不停摸头也不抗拒,甚至眯起双眼一副享受的表情,更像一只大型狗子。
潇箬看地想笑,索性说:“想不起你原来的名字,那我就给你起个名字吧,既然是暂住我家,你就单名一个苟字,意为暂且。
对外就说你是我家三代之外的表亲,来寻我爹娘的,只是在路上遇上盗匪才受伤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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