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这家bar,艾伦那股拒人千里的冷峻感已稍銥嬅纵即逝。
像冰雪被阳光晒融,恢复了她熟悉的样子。
“你是佛美的学生?”
路旁有车驶过,他不着痕迹地将她护在里侧。
笑意浅淡,和煦如旧。
温雪瑰点头:“嗯,不过已经毕业了。”
他垂眼,似是起了兴致:“学油画?上次的衣服也是自己画的?”
她睨他:“不行啊?”
艾伦扬唇:“很漂亮。”
顿了顿,他笑意更深:“原谅我没你那么有文采,夸人只会说大白话。”
“……”
温雪瑰脸一红,扭头不看他。
“真的。”
艾伦将目光追过去,不让她躲,“小小年纪怎么跟个古人似的。
你才二十出头吧?”
“我二十二了。”
温雪瑰严肃强调,“而且还有两个月就再长一岁。”
本想证明自己成熟,却见他轻轻颔首,神色认真:“下下个月生日,记住了。
多少号?”
心里一阵难受,温雪瑰垂下目光,将话题含糊过去。
郁家的事还悬在那。
她都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两个月后。
一阵喧嚣传来。
几个女生抬着巨幅画布走出校门,刚好从他们身边经过。
也不知是不是行为艺术,画布没遮,其上先锋又前卫的油画图案暴露无遗。
……数不清用了多少个男性人体模特,总之肤色各异,百花齐放。
放在国内,绝对上不了街。
温雪瑰唇角抽搐。
倒是艾伦一副看客姿态,抱臂欣赏了片刻。
等目光幽幽转回她身上,眉眼晦暗不明,似乎已对她另有滤镜。
温雪瑰觉得有必要自证清白:“艺术这东西非常多样……”
她硬着头皮解释:“像我就属于比较保守的类型,跟她们完全不同。”
“口说无凭。”
艾伦淡声道,“除非让我看看你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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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美面积不大,师生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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