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两人根本打不上照面。
他渐渐放下心。
与此同时,在意大利的生活也步入正轨,他习惯了这里的教学方式、师生关系,也交到了朋友。
毕业典礼那天,他抱着满分的成绩单和证书回到家。
其他同学都有家长参加典礼,但这两日索菲娅休假,缠着父母陪她完成家庭作业,朱塞佩夫妇便没能出席他的毕业典礼。
这也很正常。
毕竟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
他想。
可才走到门口,屋内的喧闹声不绝于耳。
有只茶杯飞过来,“砰”
地砸碎在门的另一边。
碎裂声宛如响在耳边。
他敲门的手轻轻一顿。
屋内争吵激烈。
素来乐天派性格的朱塞佩,极为罕见地发了大火。
“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我怎么了!”
索菲亚哭着大喊,“我就是喜欢他,这有什么错!”
朱塞佩大怒,扬言要把她赶出家门。
安娜左右为难,一边劝朱塞佩消气,一边对女儿恨铁不成钢。
他站在门外,听了几分钟,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原来,昨晚深夜时分,索菲娅来敲过他的房门。
见门反锁,怎么也打不开,她又去阁楼上寻找钥匙。
朱塞佩以为有小偷侵入,拿着棒球棒冲进阁楼,才撞破这件事。
房内的争吵声越来越剧烈。
他怔忡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索菲娅毫不退让,高声尖叫为自己辩护。
朱塞佩大发雷霆,又一只盘碟砸碎在门边。
也砸碎在他的耳畔。
碎裂声清晰、冷冽地响起。
他仿佛看到一只完好的瓷器,在不起眼处,出现了一线裂痕。
紧接着,那些和谐美好的花纹、宁谧幽静的色彩,全都蓦地崩裂殆尽,化为雪末,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消散得悄无声息。
他明白,自己只是个外人。
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留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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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温雪瑰在桌上趴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
她从臂弯里斜着看他,真心实意地费解道:“都没说过几句话,索菲娅为什么喜欢你?”
郁墨淮扯唇:“我怎么知道。”
顿了顿,眉眼低垂下来,看她时,敛着温润又细碎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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