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阳的家实在过于简朴,他用潇昭的束脩除了添置了桌椅板凳以供他们授学,剩下的全部拿去购买笔墨纸砚。
潇箬才知道虽然给老师的束脩并不少,可每月用在购买纸笔上的花销更大。
普通的笔一支需要一百文,墨按斤售卖,三百文一斤,纸是最昂贵的,糙纸每张五十文,白纸每张一百文,这样算下来一两白银也不过能买一支笔一斤墨和六张白纸。
很多人家不是付不起先生的束脩,而是供不起纸笔的耗费。
潇箬清点了一下小金库,从开始卖凉茶饮和冰块之后,她就和岑老头说好不再领月钱了,还掉岑老头最初预支的三两银子,每月还另外给他一两银子做日常花销,抵做他们一家四口暂住的房钱和饭钱。
老头子自然是不肯收了,直到潇箬说就算是亲爷爷,做子孙辈也该给孝敬钱,他这才勉强收下。
这几个月来潇箬已经攒下一百多两银子,看着是不少了,可是接下来每月的束脩和纸笔钱就是一笔不小的固定开销,两个崽崽也该做秋衣了,还有潇荀,他个子窜的飞快,潇家爹爹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已经从需要挽袖子,变成露出一截手腕和脚踝了,也该给他多添几套合适的衣服。
她咬着甘草杆子,沾水在石桌上圈圈画画,盘算着一家的收支。
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从她右耳后方伸过来,捏住草杆子阻止她继续啃。
“别嚼这个,等会儿吃不下饭。”
潇箬松开嘴,任由整根甘草被抽走。
潇荀将甘草放在自己左手边,把自己带过来的温水递给潇箬示意她喝。
他看着石桌上潇箬用水画的痕迹,有些水渍已经快干涸了,看不清详细内容,依稀能看到写的是数字,最靠近潇箬手边的字最湿润,是刚写上的去的“衣”
字,字旁还画着一高二矮的火柴棍似的小人图案。
“这是什么?”
他指着小人问道。
“没什么,走吧,晚上吃什么?我想吃你上次做的酱萝卜了。”
潇箬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算账,打着岔拉潇荀离开石桌。
“明天你给郑老送些牛乳过去,我上次看他爱吃这个。”
潇荀顺从地跟着潇箬走,他微微回头,又瞟了石桌一眼,桌上的水渍反射着阳光。
牛乳用陶罐装着,罐口牢牢封住,一是防止牛乳撒出来,二也是防止路上尘土飞扬飘进罐子里,牛乳可就脏了。
潇荀怀抱着罐子,沿着街道往郑东阳家走去。
街道上不时有人和他打招呼。
“潇家小哥这是要出门啊?又去郑家?”
“潇家小哥你帮我和岑大夫说一声谢谢啊,他前阵子给我开的药可太有效了!”
“哎,潇家小哥要不要看看今天的菜?水灵着呢!”
潇荀一一点头算是回应,上溪镇的人早就习惯了英俊少年少言寡语面无表情的样子,并不恼怒他的冷淡,他们只管说他们的。
上溪镇地处两河交接处,贯通南北,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枢纽,定居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商铺林立,车水马龙。
人多就需路广,上溪镇年年税赋上交最多,衙门财政充裕,就拨款扩宽了镇上的道路,上溪镇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足足能并排行驶两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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