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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显是还未走出拳击社影响的表现,但因为从未和他人详细交流过的原因,这种对于水岛岳来说相当稀疏平常的态度,也变成了带有某种象征意义的发言。
至此,他被人悄悄地打上了三年级走狗的标签,而本人却还不知道,所谓的灾难,马上就要开始了。
水岛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然后某一天,麻烦突然就来了。
明明教练没有叫自己,却被通知说有事要找自己商量;明明今天的训练照常举行,却被通知说临时取消,然后第二天被部长大骂了一顿……之类的恶作剧,每天都在发生。
莫名其妙的就被排挤了,明明自己为人处事的方式一点都没变,那么改变的应该就是自己身边的人了?真是……微妙啊,水岛岳不禁这么想到,然后更加警醒地注意着自己周围发生的事情,力图减少上当受骗的次数。
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此时的自己已经被当做二年党向三年党挑衅的工具了。
事实上如果他早点向三年生诉苦,或许战火就不会继续在他身上蔓延,反而会转回两个年级正常的对战模式。
然而可惜的是,沉默是金的水岛岳在这种事态下就像是沉默而不倒的高山一般,成为了二年党攻击的主要目标。
然后,在莫名其妙的挑衅变着花样地持续了两周后的某天,一个一年生站到了水岛岳的面前。
记忆中应该是叫做柳生比吕士的男生先是文质彬彬地推了推自己脸上的眼镜,然后才态度得体地向水岛岳传达了部长的指示——希望他能去器材室帮忙把练习用的球搬过来。
水岛岳还没被一年生整过,而且也完全没想过后辈居然胆敢开玩笑到前辈身上,因此虽然觉得有点奇怪,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去了器材室。
结果就被反锁了。
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连平日里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呼吸声也被无限地放大,水岛岳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急速地跳动着,就像是下一秒立刻就会从嘴里蹦出来一样。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他想起了被关在器材室里一整晚差点脱水的那天,太过恐怖的回忆几乎让他丧失了理智。
实际上,等到水岛岳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将器材室老朽的大门给踢开了。
可即便已经完成了这种程度的破坏,水岛岳心中的怒火与恐惧却丝毫没有平息。
不少部员被铁门倒地的响声吸引过来,水岛岳完全没想过要搭理那些在这种时候才记起向自己表达善意和慰问的所谓队友,只是直直地向着那个戴着眼镜儿的一年生走了过去。
那人正装作一副才来到网球场的模样,和旁边一个白毛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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