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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瑾给了郭络罗氏几瓶伤药,几匹新缎子做衣裳,苏尔氏也凑到跟前:“好大的脸面呀!”
她眼眸闪烁看着欢喜,郭络罗氏便将布料往她跟前推了推:“你也挑一样,算我送你的,”
苏尔氏笑着推掉:“我刚刚是睡着了,不然必定也要过去的,只这话说给奶奶,奶奶也未必信的......”
她说着抬头看郭络罗氏,郭络罗氏正低头抹着伤药,似乎全然没有明白她希望郭络罗氏替她在奶奶面上说几句的意思。
她确实是故意没去的,也确实是怕惹上什么事,但要知道会有这样的功劳可建,她也必定会跟着去的。
她已经比郭络罗氏落后了很多,如今又比她少了这样一件功劳,只怕爷来她这的日子又遥遥无期了,她咬着嘴唇看郭络罗氏,心里的怨愤一闪而过,若没有郭络罗氏,她就不会有这么狼狈被动了。
更根和泰德成亲的日子牧瑾去不了的,只让人送了贺礼去,回来的丫头说场面很热闹,新娘子很漂亮,牧瑾有片刻的忧伤,似乎原自这个身体最原始的感情,她摇了摇头,不再想起过去。
丫头报说香怡过来了,她即觉得意料之中,又觉得何必如此。
静美的香怡依窗而坐:“今日你妹妹成亲。”
“可不是,说是很热闹。”
香怡垂下眼,遮掩住纷繁的情绪,修长的指尖在炕几上弹动:“那时候还小,总和你过不去,现在想想真可笑......”
牧瑾微微皱了眉,难道香怡还想在这雍亲王府的后宅说说少女时期的初恋?她给香怡倒茶:“论理,你如今可都比我大一辈了。”
香怡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牧瑾,看她的眼清澈又妩媚,就是没有她想看到的情绪,她有一瞬间说不清楚自己心中所想,顿了顿才道:“你果真无情.......”
无情?有情?牧瑾嘲讽的笑了笑:“你既有情又何必在这?”
香怡的脸僵了僵:“做了大奶奶,你跟以前果真不一样了。”
“说到底过去的事情并不怪我,既然已经过去又提起来做什么?我有丈夫有孩子,一切都很好,我满足现在的生活,过去对我而言只是回忆。”
香怡这辈子大抵都料不到牧瑾会说这样的话,她觉得在坐不下去:“罢了,我是不该来的......”
香怡樱草色的身影消失在牧瑾的视线里,牧瑾的眼便渐渐幽深了起来,香怡果真还是恨她的么.......
更根忐忑的坐在喜床上,听着外头的动静,又累又饿的她偏偏动都不能动一下,她有些烦躁的同丫头说话:“去瞧瞧他怎么还不来,累都累死我了!”
丫头吓的在一旁道:“奶奶您在等一等,一会就来的,刚还说前面的宴席马上就要散了!”
房门嘎吱一声被撞开,带着一声酒气的泰德在丫头们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更根忽的就不敢在说话。
她看到泰德黑色的靴子在她面前停下,有些忐忑的等着泰德掀起盖头,她几乎能感觉到来自泰德手上炽热的温度,忽的就脸红了起来,只是片刻就觉得身上有重物压了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同泰德一起倒在了床上,而泰德已经打起了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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