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襄有些惊讶:“这大佛寺地方清幽,很适合修行啊,神僧为何要走呢,却是欲往何处而行?”
“修行在心,不在于景。
天下之大,个人渺小,行到哪里,便是哪里,处处赏心,处处修行。
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老衲已经向往多时了。”
天目神僧一脸祥和正气。
慕容襄心有所悟,再一抱拳,默然退下。
从那大佛寺回府,慕容清枫突然发觉慕容襄变得沉默起来,每日不是弹琴,便是看书,以前出门就少,现在更是足不出户。
那故作平静的小脸,经常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终日神情淡淡,也只有慕容芯与孟钰的两岁孩儿孟雨涵扑来要她抱的时候,才能露出一丝笑容。
“宝儿,你最近是怎么了,一直郁郁寡欢的样子,从大佛寺回来便是如此。”
慕容清枫回忆着:“那日你在寺中莫名消失了半个时辰,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说出来听听,如有难处,爹爹一定想法帮你解决。”
慕容襄懒懒抚着琴,闻言答道:“哪有什么事情,是爹爹多心了。”
“是么?你的琴声已经泄露了你的心事,还不承认?”
慕容清枫说道。
琴声?是了,这曲《将军令》本是威严肃穆之意境,塞上长风,笛声清冷,大漠落日,残月当空,却被她弹奏得如此懒散随意,任何一个外行之人都能听出,更不用说是昔日有南棠才子之称的爹爹了。
慕容襄叹了口气,说道:“明年便是丁亥年,我与皇上的十年之约,就快到了。
回首这些年,我除了弹琴与看书,并无进步,时间却是荒废了。
想起这事,宝儿心里很是着急不安。”
“宝儿也不要自责,于国,你想尽办法捐款赈灾,安置灾民,为他们提供住所和谋生机会,南棠城非但没有因为大批灾民入城而颓废荒凉,反而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更加生机勃勃,那南棠府尹大人也因为这个原因而官升一级。
于家,你治愈祖母旧疾,每年定时调理,还帮助芯儿写诗应对,促成一段美好姻缘。
爹爹觉得,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哦,爹爹也知道我给二姐写诗词的事?”
慕容襄睁大眼睛:“什么时候知道的啊?你都没有提到过。”
慕容清枫轻笑一声,说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那个什么情诗大全,呵呵,亏你想得出来!
我也不干预,且看你们两个小娃儿到底做些什么。”
慕容襄辩道:“我可没别的心思,只不过是帮二姐吊个金龟婿,一偿心愿罢了!”
“有一回我在芯儿房中看到过那本情诗大全,随手翻了翻,真是大吃一惊!”
慕容清枫又问道:“宝儿,那些诗句都是你写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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