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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么,被将军的时候她只有迎战。
景宁闭了眼一口饮尽,貌似豪迈,其实是想速速解脱。
手臂不小心碰在了一起,异样的酥麻。
楚端一双灿灿的星眸不离景宁,缓缓地饮尽银盏里的酒。
仪式完成,服务人员把全羊切开分到各个桌子上。
大家都忙着品尝,“王爷”
、“王妃”
已经没人再留意了。
景宁这个“王妃”
在“王爷”
面前很是规矩自敛,一言不发地找了向门的座位坐下。
楚端也归席,遥遥地对着景宁的背影。
与其他人不同,两人颈上各有一条柔软的蓝色哈达。
这是可以畅饮的重逢和欢聚,更是可以肆意醉倒的大草原,于是歌正酣,酒正烈,开怀无忌醉到底。
直到夜色深沉时,毡房外礼花绽放,歌舞声声,大家才想起还有篝火晚会,借着酒性一窝蜂地涌了出去,手牵了手绕着篝火围成大圈转着跳舞。
景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楚端手牵了手,应该是在分不清身边人是谁的狂欢中吧,但牵在一起就再没分开过。
人太多,又都是趔趄的醉步,配合得实在不默契,挨挨挤挤,跳得极度混乱,圆形大圈最后七零八落,化整为零。
楚端牵了景宁的手,溜溜达达到了小广场边的草地上。
夜幕下的草原除了几簇燃旺的篝火,只剩无边无际的黑暗,星光无法照亮的漆黑冷色广袤深邃,令人敬畏也令人舒畅。
“在想什么?”
楚端问。
“想你。”
景宁说。
楚端笑了,“想我什么,你不是最想和我撇清关系的?”
景宁皱眉思索,“奇怪你怎么和校花分手了。
毕业那学期你为了她打架挨了处分,在全系大会上做公开检讨,多轰动啊。”
楚端无奈,“冤枉!
我那是见义勇为被栽了争风吃醋的名。
不像你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名声好,就算有男朋友,说出来也没人信。
我追了你四年都没落着半个护花使者的身份,手都没牵到,你的心怎么能那么硬呢?”
闲聊一般的谈话中,两人都在打着游击,不是真刀明枪地你来我往,而是试探着、游斗着,更像盲人在摸象:说说象耳朵、象鼻子、象尾巴,偏就不说整只象是什么样的。
景宁撇嘴,“原来你那是追我啊,我还以为是想借钱呢。
我怎么就没等到你表白?你为别人动拳头倒是很舍得的。”
“表白?”
楚端的语气仿佛这样的事情他从来懒得做似的,“那是男人追女人追到穷途末路的最后一招,用到的时候就是黔驴技穷了,十次有九次被拒。
女人的心若是你的,不用男人求,彼此心领神会,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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