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大帅吗?”
传令兵声声泣血:“是吗!”
顾安南翻身下马,一把搀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是我。”
传令兵颤抖着用仅有的手指拿出一块浸满了他鲜血的令牌:“楚贼叩境……崖州,危矣,十万百姓,急盼大帅相,相……”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顾帅:“今后,请殿下自重。”
顾帅:“请殿下自……”
顾帅:“……”
顾帅:“请殿下自便。”
(大帅摆烂.jpg)
第56章沙场秋点兵(一)
传令兵话未说完,人已力竭,头一歪就死去了;死前还死死抓着那块令牌,坚持地按进顾安南怀里。
顾安南亲手给他合上了眼。
半个时辰后,牧州吏部官署,战前紧急军事会议。
这座官署盖在牧州内城北面,与幻园的内湖只隔一道院墙。
此处地势颇高,整体坐在一座梯形的高台基上,既能防潮又提视野。
南北两侧的外立面都是巨大的砖雕,除了东西两侧的长廊栏杆楼梯之外别无上来的法门,正是天然适合开秘密会议的地方。
说是秘密,其实人也不少,主房里一张四方大沙盘摆在正中,正上位上坐着顾安南,周围密密匝匝——顾家军,九郡守君,外加牧州所有千夫长以上的重要武将全部到场。
张鸿何三两个军师各占着东西两面,还是第一次出现了意见分歧。
“崖州不能救。”
张鸿随手抽出一条长杆点在沙盘上,眉头紧缩,第一次以斩钉截铁的口气说道:
“那传令兵脚带红土,显然是从应县来——应县距离崖州内城不过三十里,楚淮数日便至。
眼下不是我们救不救崖州的问题,而是崖州已经保不住了!”
支持不去救援崖州的多是牧州本地将领,纷纷出言附和,一群武将你一言我一语,虽然声音嘈杂混乱,倒也十分快速地将整个崖牧两州的地形分析得十分透彻。
沙盘上,浮灰吹尽,露出微缩山河的真面目:
崖牧两州被玄灰山脉和愿江夹在中间,形状就像一双不对称的蝶翼,牧州更大,崖州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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