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华只是被夺位抄家,却留下了一条命来。
“大帅尚未派人来巡防营交接,我想着……”
曾华穿着一身白麻衣,脸颊瘦得瘪下去了两块:“应该是您那边事忙,忘了,特来请一个示下。”
曾华。
家里那个殿下似乎特意跟何三提过,务必将此人留下,不要杀头,也不要让他跑了——最好是给个闲职养着。
听说是因为会画画?
但此人的用处绝对不止是画画。
顾安南的马原地踱了两步,半晌,曾华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响:“上马。”
他有点茫然地抬头,目光落在顾安南身后。
那杂毛老马能禁得住两个男人?
还是说自己眼拙了,这其实是匹神骏?
“想什么呢?”
顾安南鞭梢一甩:“去同后边那小子共乘一骑,去趟太极营。”
曾华也是个长着水晶心肝的通透人,一听是太极营就明白了,躬身道:“不需劳烦小公子,我这就找个坐骑。”
不多时,三匹马绕过了牧州的繁华路段,一路驰骋到了内城西边的大营。
顾安南的黄毛马还没进去,里面先飞出了一支气贯长虹的铁箭来,当地一下射穿了营门上的大匾——
那箭劲力极大,一箭开弓,劲还没撤,擦着顾安南的头顶直直飞来!
他身后的姚谅一声怒喝,手上的套索精准无比地拉住了箭尖,在那箭堪堪要射穿顾安南头冠之时将它拉偏了!
然而顾安南从始至终连眼都没眨一个。
低头一瞧,那匾额上三个遒劲的大字十分写意:
“太极营。”
姚谅那套绳的本事虽高,但毕竟年纪尚小,力气不足,如果不是旁边的曾华及时扯了一把,他险些让那支箭给带得打头朝下栽下马去!
赶着白天不训练,在这儿射牌匾玩。
果然如铁三石所说,这太极营是不服管了;现下虽未哗变,但也不过就是早晚的事——顾安南管了小半辈子的兵,最知道这些丘八的脾气。
营门里是一片空场地,正中摞着千余个沙石袋子,像面环形的墙。
那“当头一箭”
便是从沙袋上面发出来的。
里头听见了姚谅吃力的那声吆喝,似乎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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