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伯清兄!”
禾珏嘴角含笑,眉梢一压:“又见面了啊!”
楚淮:“我记得你,你是淮雍河上替顾安南死过的人。”
“那就好,去了阎王爷他老人家那别再报错了名字。”
禾珏哼声一笑,对身后的少年们招了招手:“动手吧,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家里娘子还等我回去吃饭呢!”
栈道上楚军的精锐开始试图爬上山壁寻求突袭,但山壁早就被提前打磨得光滑无比,根本没有落手脚的地方!
那被楚淮调|教的年轻人惊恐道:“都督,这可能就是顾贼手中的那劳什子大炮,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快走吧!”
还能想什么办法?
摘星栈道,天然奇险,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楚贼!
你屠我浠县三百八十七口,今日我报还此仇!”
“应县遗民特来此处,为县令姬和满门报还此仇!”
……
白衣少年们站在炮火之后,依次将姓名报过——
轰然巨响。
崖州内城,淮雍河面,乃至牧州城中,都听到了这响彻天地的一声。
丰州战场上的白溪音似有所感,突然看向了南边的天幕。
“这人数不对。”
袍袖之下,白溪音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你根本没有把主力部队带出来,甚至你那个什么神威炮火,也都留在南境了对吗?你竟然用整个南境做饵!”
什么倾巢而出,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而楚淮抓住了这个饵,偷鸡不成蚀把米,去打了个那个真正严密布防的南境!
“这还是楚淮教我的呐。”
顾大帅大尾巴狼似地向后一靠,悠然地端起茶水:“不下点真本钱,怎么钓得出楚淮这条大鱼?”
白溪音脊背一软,向后无力地靠在了亭柱上。
他心里一清二楚,自己手中的荆军守城尚可,在正面战场上根本就不是顾家军的对手。
顾安南下一步必定就是掉头回援,和南境方面一起包抄楚军。
纷乱了数年的天下大势,就在今时今日今刻,终于要定下来了。
但,他还能做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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