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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此常驻在了夜叉大本营里,说实话,有她在之后,每个夜叉在战斗时都不约而同地变得收敛了不少,毕竟他们也不想让自己的伤口同样出现在印女身上。
忙的时候是真的忙,清闲的时候也真的清闲。
按理来说她应该时时刻刻都在待命,但她有时闲下来,就是忍不住会想偷偷溜出去。
“小鸟。”
她坐在无人的草地上,忽然面向风口呼唤了一句。
风吹起她的几缕鬓发,少年模样的仙人瞬身而至,他的身上挂着凛冽的寒风,眉眼在青绿的碎发下若隐若现。
“我想翘班了。”
她双手合十道。
“......别走太远。”
“知道咯。”
她飞快地笑了一下,轻快的影子掠过青绿色的草坪。
“老规矩,你等下要来记得来找我哦。”
魈找到印女的时候,她正坐在一棵树的树枝上。
准确的来说,是在一棵十分高大的杉树接近顶梢的树枝上,茂密的杉树叶像一件深绿色的貂皮大衣,将她整个人搂了起来,没人知道她是怎么上去的。
在绵密的树荫下,长发的女人靠着皴皱的树皮闭着眼休憩,一只手握着烟杆,几只麻雀停在她的头顶和肩膀上,烟杆上也有一只,还有一只窝在她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蓝白双色的长披肩缠在她的双臂上,过长的部分像飘带一般随风飘荡,鬓边几缕发丝在耳边打着卷落下来,丝毫不在意在褶皱凹痕长满了的苔藓会不会弄脏她的头发。
弄脏了也没关系,反正也是他来帮她洗。
他纵身一跃,跳到了她旁边的一根树干上,学她一样坐下,她身旁的麻雀一见到他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四散而飞。
“印女,发现你了。”
“被你发现咯。”
她没有睁开眼睛,但笑着伸了个懒腰,动作让身下的树枝吱呀作响。
“瞧你干的好事,你把我的小邻居们吓跑了。”
“以防你不知道,”
魈的表情寡淡得像是没放调味料的白粥,只是手里一片一片地掰扯着树叶,一点也没顾及树枝发出的悲鸣。
“我若再不来,他们估计就要鸠占鹊巢了。”
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露出两排白牙,看上去有点得意,“好吧,现在客人走了,小鸟要回巢了吗?”
魈被她笑得有些窘迫,眉头皱皱的,嘴唇抿成了波浪形。
“......我要是坐过去,那根树枝就要断了。”
“好吧,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印女把烟杆收起来,嘿咻一声,双手一撑树枝站了起来,腿一跨就到了隔壁树干上,惹得树叶一阵摩挲作响。
“你看,我到你这里了。”
她笑起来面带一点红晕,两边的苹果肌鼓鼓的,些许鳞片点缀在颊面上,一脸的气定神闲。
他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只是往兜里掏了掏,变魔术似的摸出一小包烤板栗,板栗壳都是切开的,十字的划痕下露出了金灿灿的板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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