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檀崩溃,“你疯了吗?我可是林家的小少爷!”
陈宝生跟着傅竞川二十几年,这点胆量还是有的,“那又怎么样,再敢骂川哥一句,我就把你的皮给剥了。”
林以檀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见陈宝生态度强硬,只敢缩着脑袋,混着血水,把话都咽进肚子里。
傅竞川也没有阻拦陈宝生帮他教训人,看到林以檀老实了,他才抱着手臂,抬起眼皮,问:“为什么要来刺杀我?”
提起这件事情,林以檀就来气,胸口窝着火,他这会儿也不怕傅竞川了,挺着腰,挺有气势地说:“你自己做的事情,转眼就忘了么?”
傅竞川纳闷:“我做什么了?”
林以檀往地上淬了一口,“装什么。”
他眼底烧着火,“你仗势欺人,故意扣下我们家的货船,又污蔑我们的船有问题,还跑来我们家院子里,烧了把火,现在我爸、我大哥,他们全都被活活烧死了,你满意了吧?”
这段时间,只要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那个夜晚:烈火焚烧着住了几十年的院子,火舌在眼前不断跳跃着、舞动着,像是能够吞天噬地。
家中的老仆背着他,穿过了火海,老仆被突然倾塌的墙壁砸死了,他是哭着爬出火海的,等他离开火海,仆人告诉他,他的父亲、大哥全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给烧死了。
“谁说是我放的火?”
傅竞川屈起手指,冷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林以檀,“别是被人枪使了,还在替人数钱。”
林以檀愣了下,像是不可思议:“什么?”
傅竞川呼出一口寒气:“蠢货。”
林以檀脸色都白了几分,却还是倔犟地抬起头,看着傅竞川,“你把话说清楚!
就算是死,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
他哽咽着,像是流露出几分真性情,“我不想看着父亲、大哥含冤而死。”
傅竞川提点他,“挑拨你来杀我的人,就是放火之人。”
林以檀惊得瞪大双眼,他感觉到口腔里弥漫着腥血,“是他?”
傅竞川蹙起眉头,又问:“谁?”
“飞哥。”
林以檀重复着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脸上又露出了坚定的神色,他跪着向前,“傅少,放火的人是飞哥!”
-
车窗被子弹打穿,被送去修理厂紧急维修,傅竞川也没有嫌弃,直接坐进保镖的“大奔”
里。
他倚靠在车窗旁,周遭的景物,像是几十年前的老电影一样,一帧又一帧,在他的眼前飞快地掠过,快得他无法捕捉到具体的画面。
他摇上车窗,感受着车内的颠簸、摇晃,他累了,揉着额头,闭上眼睛。
轿车一路驶过高架桥,汇入主干道,这个时间段,主干道的车流并不多,司机踩着油门,一路狂奔,回到海岛别墅。
一到别墅,傅竞川就吩咐管家去请家庭医生,管家不敢多问,立刻去请家庭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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