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玄抱臂立在一旁,道:“伯母不必如此伤怀,眼下薛娇和薛净秋的身份不能暴露,但我可以托京城的名医来替薛公子看看。”
薛母迟疑道:“可、可薛定尧一走,我一个人……”
谢承玄想了想,道:“那不如把薛净秋一起带回京城吧。
薛娇带回来的百两银票,我想够您用的了。”
沈以观道:“是啊。
薛娇还是薛净秋,薛净秋也可假作薛娇。
妹妹陪同哥哥进京赶考,有什么不妥嘛?”
听谢承玄这么说,薛娇忍不住看了谢承玄好几眼,心里一阵感动,但还是摇摇头道:“但不能把哥哥送到你们府上。”
确实。
不说随国公,就是大夫人那里也不好交待。
何况随国府人多口杂,暴露的风险实在太大。
谢承玄也想到了这一点,刚想说也可以安置到别处的时候。
沈以观率先开口道:“这个好办,安置到我那去不就好了。
娇娇你来过的,你也知道那里偏僻得很。”
薛娇感激道:“临川,真的太感谢你了。”
沈以观哈哈一笑,轻松道:“娇娇跟我客气什么。”
谢承玄看着两人调笑,没说话,过了片刻,才道:“也可,那我再安排三个侍卫盯梢着。”
*
毕竟是临时起意来看望薛娇,解决了这一麻烦事后,谢承玄又马不停蹄地回了云京处理公务。
薛净秋随着谢承玄一起离开。
这些天,薛娇一直在家陪伴薛母。
经此一事,薛母更加依赖自己的女儿,无不真情实感地向薛娇表示抱歉。
上元节,晚膳的时候,给薛娇做了一盘拿手的肉末茄子。
“娇娇,这么多年我只重视你哥哥,对你的确疏忽了。”
薛母后悔道,给薛娇夹了一筷子菜。
温暖的冬日斜阳透过窗照在薛母脸上,薛娇蓦然发现薛母苍老了不少。
脸上沟壑纵横,挂满了沧桑的皱纹,仿若田埂上皲裂的土块。
薛娇能说什么呢?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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