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授策论的夫子年纪大了,虽然说得内容很好,常常引经据典、举一反三,但实在是口齿不清,底下的学生都昏昏欲睡。
薛娇握着笔,一边听课做着笔记,一边思绪却在想着昨天的事。
她昨日回了寒梅轩,冷静下来后仔细思考,沈以观的表现的确有些反常。
但是她对谢承玄没什么好感,天然就对他心存偏见。
薛娇的个头在女子之中偏高,但是混在男子之中倒显得矮了。
是以她坐的位置靠前,和女学生坐在一堆。
一下课,学堂里的几个女学生便聚在一起讨论起了谢承玄。
“今天又有谢世子的骑射课啊。
看他骑马射箭真是对眼睛很友好。”
“刚刚上策论课我都昏昏欲睡了,这张老夫子的实力还是可以的。”
“你心思本来就不在念书上吧?这国子监要不是你爹催着你来,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想来。
要不是谢世子那张俊秀的脸,我看你骑马都能骑睡过去。”
“哎,他那么厉害还那么客气,问他问题来者不拒,讲解得那么细致。”
“谢世子是有问必答,但是仅局限于授课的内容,想问他一点私人的问题他都闭口不谈。”
“哈哈哈,圆圆你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我们早就看出来了。
谢世子又不是傻子,他若是对你有意思会这么冷淡吗?”
“你还说!
你不也是?急匆匆地就想给谢世子送糕点,人谢世子根本就不要。”
“……”
薛娇一点都不想听到有关谢承玄的事情,叽叽喳喳觉得头痛,便起身出去透气。
转过头视线落到沈以观的位置,微讶,才发现今天沈以观根本就没有来。
薛娇走出去的时候,谢承绪也起身一起跟着出去了。
“临川今日竟然没来啊。”
谢承绪跟在薛娇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长廊,来到临池的栏杆边放风。
细风吹池,池面微澜。
薛娇两只手搭在朱红的栏杆上,似乎是随口问道:“昨天见临川难得的失魂落魄,难道那枚络子对沈以观很重要吗?”
谢承绪望着薛娇的侧颜,一时竟有些恍惚,心道这薛净秋怎么越看越像女孩子。
但是对上薛娇澄澈坚毅的眸光,他心下又打消了顾虑。
谢承绪失笑道:“那络子不是临川和你妹妹的定情信物吗?你这做哥哥的难道不知道吗?怎么还来问我了呢?”
薛娇道:“我是我,我妹妹是我妹妹。
她感情的事,我插手总不太好吧。”
谢承绪道:“此话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
要是每一个哥哥都有像我们这样的觉悟就好了,也就可以避免很多可以避免的悲剧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娇微讶。
谢承绪却表情凝重地叹了一口气:“唉,这事说来话长了。
等一会放了学我们一同去探望临川的时候再和你好好说道说道吧。”
薛娇问道:“是和谢小姐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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