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跟你说带兵打仗的时候不要熏桃花香,你偏是不听,现下搞得没人愿意跟你一起出征,你倒是有脸来我这儿闹。
你便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便是了,凌源山的事情我会让刘翰他们处理的。”
要说封涔跟他,那也是有着过命交情的,不说两人年少便相识,单说这个东西带兵打仗虽还不算纯熟,却是有几分能力。
只可惜此人在祀风谷那古怪的毛病一直改不掉,即便上了战场也要将自己熏的香气袭人。
前不久靠近淮河以北的鞑靼见帝僵刚刚建国,地位尚且不稳便动了歪脑筋,几次三番派兵挑衅。
封涔自请带兵三万驱除鞑虏,且同老将刘翰商量的好好,暗地夹攻,迂回包抄。
谁知封大谷主熏的那一身桃花味,大老远就让人闻见了味道,被发现之后还大张旗鼓的唤了四名侍女继续撒花瓣开道,你说这都叫什么事?
虽说最后没有造成任何损失,但这场仗打得着实让刘翰气的胡子抖了好些天,说什么也不肯再跟封涔说一句话了。
此事过得数月之后,关外收得情报,有一支神秘帮派蜗居在凌源山,显有不轨之势。
宁初一原本想着照旧让封涔和刘翰同去的,哪知道刘翰一听说派的还是封涔,干脆两眼一翻回家装病去了。
凌源山跟祀风谷的地形颇有些相似,封涔无疑是擅长这种地形的,但对战经验到底不足,身边能跟着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将总是万无一失的。
这仗,也非是刘翰跟他一起不可,坏就坏在这孙子熏桃花的臭毛病,闹得其余众人没一个愿意跟他去的。
用那些跟封涔一起打过仗的夯货的粗话来讲就是。
“老子们那都是为拼命去的,不是去耍花腔的,将士们身上流的最多的就是臭汗和鲜血,就他一个人晚上洗个澡都要两三桶水,闻见谁身上臭了,还总往人家身上扔花瓣,上次一个小将士,无非就是汗流的多了点就被他插了满头的花,这事换谁谁受得了啊。
好好一直队伍,出去一就一股子腻死人的娘们儿味,我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对此,封大谷主不满的皱眉。
“嫌弃我香,我还没嫌弃他们臭呢,你可知道那些人多不讲究。”
那军中的帐子,一打开便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他们还美其名曰:男人味。
去他娘的男人味吧,不就是脚臭吗?
永昌帝歪头。
“打仗要讲究那么多做什么?左右这次的人选已经定了,你便也回府去吧,下次再有事儿,我再叫你。”
挥手就要打发封涔走。
封大谷主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急急忙忙的道。
“别,别啊。
初一,大不了我自己去呗,你用我吧~”
宁初一但笑不语。
要说封涔之所以执拗着非要去凌源山,旁人不知道缘由,他能不知道吗无非就是因着刘翰当着一众朝臣的面说了,剿匪他愿往,但恭请连尚书协同而去,不用旁人。”
连十九的脑子可是到什么时候都好用的,山脉地形一眼就能辨识出方向,所以刘翰信他。
一句恭请,一个不用旁人。
放着武将不用,找个文臣同去,可以说这事儿办的着实挺打脸的。
尤其这人还是封涔每逢遇见都要掐上一通的连十九,这货能乐意吗?就是为了脸上那不算厚的二两肉也得把这个面子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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