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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杏红会有这样的反应,宁初二一点都不意外。
跟在邱怀准身边这么多年,若她还只是个随意就能够敷衍过去的驽妇,倒不需她费这许多周章了。
宁初二不慌不忙的轻叩案几。
“贫道不贫,就要有混这碗饭吃的本事。
三分靠打听,七分靠推算,也算不得坑蒙拐骗。”
这便是承认了,她打听过阮杏红的生辰。
先实再虚,反倒更容易让疑心重的人安心。
阮杏红对这答案还算满意,微垂眼睫刮了两下碗盖子。
“那可打听到了什么?”
宁初二轻笑。
“贫道素来只问城中谁家出手阔绰,八字几何,上门之后能不能得了赏钱,便看自己的本事了。”
“哦?”
阮杏红轻哼。
“那你觉得这银子可好赚?”
宁初二道。
“也好赚,也不好赚。”
阮杏红倒是来了些兴致。
“你倒说说,如何不好赚?”
宁初二笑了笑,自怀中掏出三枚铜钱朝桌上一放。
“贫道靠天吃饭,夫人想问,便掷上一卦吧。”
阮杏红此时虽有些将信将疑,但也想看看这胡半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样的药。
不多时,几枚褂签坠地,宁初二摇头了。
“剥烂复返,泽天夬,大凶。
府上可是有长者病故?”
阮杏红的脸色顿时变的煞白。
这事,也是前日傍晚才发生的。
故去的不是旁人,正是她的爹爹阮奉财。
只是家中兄弟正因着他死后未留下遗嘱,而对财产争执不休,硬是守着一口棺材不肯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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