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急事。”
“我只希望智晓亮别这时候找我。”
聂今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罗宋宋,“因为我只想接他的电话。”
罗宋宋心头一阵狂跳;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穿着校服,抱着琴谱,蹦蹦跳跳得如同一只小鹿的聂今;她其实不是很了解智晓亮的前女友,只是觉得她美得很干净利落,又经营着格陵数一数二的琴行,足以和现在的钢琴家相配。
但看聂今的神情,又好像是一种胜于爱情的更坦荡的情感。
这样,叫罗宋宋又有点看不透了。
她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
这茶叫玉美人,喝在嘴里,有一丝丝清香,好像并不比白开水强,但回味时又甘甜得很特别;这特别的茶韵触动了罗宋宋心底的一点点初生的情愫。
有些人也是这样,在你身边的时候,好像可有可无;但是回头想想,他才是最重要的。
“格陵乐务的面试结果已经作废,你有什么打算?”
聂今突然问她,“还要继续参加吗?”
“看情况吧。”
“怎么讲?其实你面试笔试成绩都是第一名,再考一次把握也很大。”
罗宋宋瞧着一点烛光舔着花茶壶底,澄绿茶色,似沸未沸。
“做了乐务,就只能看着别人弹琴了。”
她像是说给聂今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聂今不免有些动容。
她不知道为什么罗宋宋不弹琴了,因为智晓亮从来没有提起过。
但是听罗宋宋的语气,白放的那句“最热爱钢琴的是罗宋宋”
所言非虚。
“既然你想弹琴……我上次和你提过,请你做双耳琴行的老师,你愿不愿意考虑一下?”
“不行。”
一般人这时候至少也会感谢一下,但罗宋宋很干脆就拒绝了,速度之快,不亚于当年拒绝许达。
而聂今的求贤和许达的求爱,也确实都有些不纯粹的成分。
聂今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腕上的玉镯。
罗宋宋这样怕麻烦,又怕交际的人,是很难笼络的。
这种人往往坐拥宝山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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