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装束并不得体,所以不是常见的那种充满自信的表情。
取而代之的是讽刺,不屑,愤恨,鄙夷,甚至还有一丝丝的自怜。
“这是智晓亮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你……要领情。”
叫她说这番话简直好像扼着她的咽喉一样痛苦。
她身边那个眼角下垂的男人是如此的优雅,带着一种冰天雪地而来的沉静气息。
只有在最冷的西伯利亚历练过的人,才会像他这样内敛而清冽。
“罗宋宋。
看在我们十几年交情的份上。
戴上它,一只就行。
哪怕一秒钟。”
在聂今充满敌意的目光中,罗宋宋颤巍巍地去拿耳环,右手抖得吓人。
有人生气地哼了一声。
“宋宋,要不要打电话叫你男朋友过来……”
“没有那种必要。”
智晓亮很温和地摇摇头,“我看起来像坏人么?”
“也不见得是好人。”
那人脑子灵活,立刻回敬了一句。
这句话让聂今很愤怒,一双眼睛在人群中梭巡,想找到挑衅者。
“我没有要做好人的意愿。”
智晓亮傲慢而从容地说,“人性并不能靠好与坏来划分。”
从垫子上摘下耳环就很费劲。
罗宋宋的右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不是捏不住耳垂,就是对不准耳洞。
她换了几次手,一股寒气直冲上头顶——耳环竟从她指间滑落了。
她想她真的完了。
有几桌的客人已经不耐烦地催起侍应生来服务。
聂今从地上捡起耳环——耳环和她的腰带配得天衣无缝。
她似乎对这只耳环极为迷恋,当智晓亮从她的手中拿走时,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它。
“这就是你在没有完全康复的情况下,透支体力的恶果。”
智晓亮安慰着罗宋宋的惊惶和不安,“周五下午,我带你去看全格陵最好的诊断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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