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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没想到，那件事竟然被人举报到文|化|厅去了，明明是安排的天衣无缝的，当事人更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怎么回事？他颤抖着双手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流下，唯有不断地往脸上拍水才能使自己冷静下来。
要是被上级知道，革职是小，还有更严重的后果。
这时，一张擦手纸出现在身边，钱部长一边道谢一边接过，抬头，却发现那人是顾寻。
他面无任何表情，眼神是那样的冷漠，以至于让钱部长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钱部长。”
顾寻顿了顿，看着他，冷冷地说：“贪心不足蛇吞象，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钱部长一愣，联想起前因后果，顿时觉得脊背一凉，真是细思极恐。
“明白，顾老师说的都明白。”
擦去脸上的水珠，准备将擦手纸丢掉，忽然发现这是顾寻给的纸。
“钱部长是明白人，我也就不多说了，身为领导您应该更妥善自己的言行，以及管好自己的嘴巴。”
顾寻从他身边走过，“不然你可就不仅仅是自己离职了。”
说完，他便走开，连头也不回。
唯有钱部早已吓得腿软跌到在冰凉的地面，前后相差不到一分钟，男厕的门又被打开，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钱部长见状难免觉得有些狼狈，而男人却满不在意，反而伸手欲将他扶起。
*
电台的周年庆晚宴对于员工来说似乎就如同年末的年会，用来吃吃喝喝看表演的，可对于更高层人士以及被请来的圈内人士而言，则是一场交际应酬。
作为顾寻的经纪人，马隽今晚以及应酬了数家传媒娱乐公司和一些媒体，基本都是些主动上来求合作的，这人红了，不像是以前，机会总是争着要上门。
左士杰是《长风》的投资方，尽管顾寻几次三番拒绝了出演这部电影，但这段时间马隽依旧和他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左士杰：“其实我真的很希望可以和你们合作的，你也知道这部电影花了巨额投资，又是超人气的IP，加上我们卖力的宣传，电影票房保守估计肯定得有10亿，我想这必然是个好机会。”
马隽叹息道，“我当然也希望和你们合作，可是当事人的实在是坚持不过。”
“既然棋子不听话，那还留着有何用呢？不如换一颗。”
左士杰侧过脸，在马隽耳边道，“你在王希汶身边也干了快十年了吧，你也不想一直在她手底下当她的小弟吧？我们手头恰好有一笔不小的资金，你何不和我们赌一吧？”
马隽一怔，顿时就秒懂了。
*
这场宴会持续了很久，大概第二天不用上班的缘故，每个人都特别嗨，直到晚上十点多，大家才三三两两的散场回家。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姜棠拿出手机拨打了顾寻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却一直处于未接通的状态，于是她发微信，同样没有反应。
主桌那边的位置几乎已经全空了，除了收拾服务员也均无其他人。
忽然间她的心一抽一抽的，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姜棠在走廊上边跑边找，嘴里还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到底去哪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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