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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有初微微一笑:“我就是喜欢白色。”
“如果你喜欢白色,他推荐Larva,线条柔和,更适合女孩子。”
“不。
这副面具让我想起一个梦。”
“梦?”
钟有初摸着那面具平平的额头:“很久没有做过的一场梦。
如果不是看见它,我都记不起来了。”
她坚持要买,付出三倍的价钱,翩然离去。
在这浪漫的水乡,没有人会去介意一个戴着面具散步的游客。
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走得摇摇晃晃,钟有初却自得其乐。
突然有人超到前面去,拦住她的去路,声音很熟悉:“让我牵着你。”
她猛然摘掉面具,看见面前是刚才那双色瞳的男人,对她伸出右手。
神使鬼差,她默许了这唐突,重戴上面具;但伸出去的是戴着婚戒的左手。
他迟疑了几秒,终于还是握住。
缺少视觉协助平衡,而且他的步调比较快,她的脚步开始凌乱,好像一名跌跌撞撞的盲女。
他也意识到了,扶着她的肘弯,示意她上船。
刚朵拉上,双色瞳讲给她听沿途的风景典故。
这是钟有初第三次游运河。
第一次是用相机记录,第二次是用眼睛看,第三次是用心听。
拜占庭帝国与十字军东征对她来说非常新鲜——什么,连马可波罗都是威尼斯人?她只知道割一磅肉的威尼斯商人。
“你笑了。”
连她在面具下笑,他也明了。
天已经黑下,他们上岸,来到一家露天咖啡馆。
他替她摘下面具。
亮晶晶的汗滴,细细地挂在她的额上。
咖啡上来后,他们聊的都是一些浅显的话题,亲近又疏离。
钟有初问:“你是侨民?”
“不。
我只是接了这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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