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染堂卖出去的每一份特等朱砂上,都印着他或是他爸的私章。
伙计低着头,不敢说话。
镯子叫百岁和田黄,是沈家作为“信物”
代代传下来的,谁戴着,谁就是掌权人。
这边疾言厉色,门口进来一个男人,见店内站着的人先是一怔,熟悉的背影,熟悉的气焰,有点不敢认的试探叫了声。
“小叔?”
魏浅予回头,眉头正皱着,面色严厉。
“真的是你啊小叔。”
沈启明把行李箱扔在原地,三步并两次上前把他打量个遍,吃惊问:“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茶罐牵着魏浅予的手的紧了紧,局促看着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看起来跟他小叔一样大”
却跟他一样喊“小叔”
的人。
魏浅予神色稍有放松,“我师兄偷着给剪的。”
“啥?”
沈启明即震惊又想笑,不知道该先问“谁有这么大脸敢做你师兄?”
还是问“你这个师兄哪来的胆子敢剪你头发?”
立在他面前,在魏浅予“敢笑掐死你”
的目光中老老实实憋着。
第14章聆染堂
沈启明是魏浅予已故亲二哥的儿子,年龄还长他一岁,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叔侄”
关系仅限于称呼。
沈启明随她二嫂,性子和气,上学那会儿就一直是魏浅予替他去掐架,后来“小叔”
出国,他没念大学回来打理家业。
俩人手艺都是沈聆染他爸亲授。
沈启明天赋一般,又不幸跟“天赋异禀”
的沈朱砂一路同学,饱受打击后差点金盆洗手,后来转行钻研生意,稍有心得,现在主要负责各地聆染堂门市经营。
魏浅予没好气睥他,说:“你来的正好,我有事问你。
乌昌这店,当时是分给我了吧。”
聆染堂除去琉璃厂的总店,在全国还有三十家。
他爸去年平均分给了两兄弟以及二哥的儿子沈启明,说是平均,但乌昌这第二大的门店给了沈聆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爷子这是在为日后分家做准备,经营权分出去,颜料还依旧从北京的工坊对单子拿,这样一年下来,谁营业额多谁营业额少一目了然,到时候按此分家,将北京总店和工坊都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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