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熵州自然是没有保住,如今姜州成了边境,晟王爷驻守姜州,和那突厥人斡旋了十几年,依旧没能将熵州夺回。
据说,那叛贼靳晚风的人头至今还在姜州的城门口挂着。
听客们自然不买账,哄闹一片。
二楼一间雅间内,屋内燃着松脂香,一白衣俊雅的公子坐在窗边,面前的桌上放在一盏飘着雾的清茶。
下面痛骂靳晚风和沐明恒的声音传来之时,他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冷锋般的眉眼微微一挑,拿起面前的杯子轻抿了一口。
沐青道:“瞧那说书人似是说渴了,属下下去给他送杯茶。”
说完就想离开,云琛却不轻不重地搁下手里的扇子,望着下面的说书人,慢悠悠道:“雪山松尖如此珍贵,被那样的人喝了我觉得怪可惜的,你说呢。”
他抬眸,宛若幽潭的眸子看来沐青,瞧不出悲喜。
沐青垂首,根本不敢抬头:“是。”
雪山松尖这毒,确实挺珍贵的。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推门进来。
那是一个和沐青穿着一样衣裳的男子,瞧着比沐青圆润一些,生的白白的,面容上也沐青和善一些。
此人名为沐白,乃是云琛的另一个属下。
他手里拿着一封信,走到云琛面前,恭谨递上,道:“主子,晟王府那边来信了。
眼线来报,孙芝荷已经给那晟世子定下了婚事,是秘书丞家的三小姐,是个庶出。
此时送信,应该是公子的事要成了。”
沐青无声白了沐白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信都到公子手里了,他难道不会自己看吗?
第4章
云琛视线飞速扫过那封信件,随后随意搁在案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上,道:“去回复晟孙芝荷,就说两日后可以见面。”
沐白领命下去,屋内瞬间又沉静了下来,唯余外面激亢说书的声音,又夹杂着几声骂怀安侯和靳大将军的声音,听着异常刺耳。
云琛静静听着,回想起了自己来京城之前,母亲的说过的话。
“琛儿,晟王妃孙芝荷生性擅妒,疑心重,轻易不会相信别人,你若是想撬开她的嘴,需从她唯一的儿子入手,当年突厥二十万大军兵临城,是晟王龟缩在姜州久久不肯发兵,你外祖父和靳大将军才中了敌军的圈套,切记,别说你姓沐。”
晟王府的世子荣允三年前因为腿伤,已经许久未在京城露面,百姓只听过晟世子的名号,却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样,对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身残世子,他沐云琛也不知如何下手。
一个月前,忽然迎来了转机。
晟王在边疆被突厥细作重伤的消息传入了京城,据说伤得极重,命不久矣。
此事传入京城,犹如冷水滴入了油锅,整个京城都为之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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