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下,长睫毛睁开露出带笑的眼睛。
红头发的发梢变得浅淡,深绿衬衫鼓起的褶皱上有高光条。
白皙的耳廓上耳骨圈泛着光,不知道哪一扇玻璃的反光折射到他侧脸上,皮肤上的绒毛无所遁形。
原本盛气凌人的一张脸忽然变得软萌起来。
后背的毛孔争先恐后地张开,汗液顺着细汗毛根往外爬,最后集成一滴汗挂在汗毛稍上。
门外的阳光太晃眼,柯桦眯眼看身边的人,不太想动。
一动汗就会沾湿T恤,头发里的汗也会流下来。
那颂被太阳晒得渐渐烦躁,眉毛拧着,搭在眉毛下的手又向下压了压。
他不耐烦地问:“走不走?”
柯桦迈出食堂大门,一步走到烈阳里。
他挑树荫走,那颂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嘴里时不时嘟哝“晒死了”
“烦死了”
“靠”
。
柯桦骑上车,拐上环路。
那颂站在阳光里,在他经过时,精准地抓住他车把。
“带我。”
“怎么带?”
柯桦斜他。
他今天特意骑了高中时候的山地车,虽然有后车座,但车坐上安了一个车筐。
现在车筐里还放着个超大礼盒。
那颂手指敲敲车梁。
“你往后点,我上去。”
柯桦扒开他的手,蹬了一下车蹬子,车子蹿出去四五米。
“柯大树!”
“嗤啦——”
车胎在环形路上化出一条黑黑的划痕。
柯桦一只脚撑着地,回头看他。
那颂气急败坏地站在原地。
他来的时候有共享单车骑,再出来,共享单车早被先吃完饭的同学骑走了。
新闻学院的一食堂在两个学院之间,距离学生宿舍和教师教书楼都有点远。
很多学生为了吃完饭能骑车回宿舍小憩一会,都吃的很快,也就这个傻子磨磨唧唧的。
汗从从脖颈侧面流下,沾湿了骚包的绿色衬衫衣领。
昨天下午那种感觉再次冒了出来。
大概是宣和的话刺激了他。
当时看见那颂一个人垂着脑袋孤零零走在夕阳里,他耳边立刻冒出宣和的话“他家里出了变故,如果方便的话……”
,就这样,鬼使神差地上去弹了一下那颗红通通的脑袋。
柯桦指指后座装着礼盒的车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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