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餐馆工作时,见过几个本地客人会打包食物带走?”
秦椒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很少见。
“谢天谢地,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她伸手端起两盘已经冷掉的菜,“等我把菜热好,傅医生,你不会不敢吃吧?”
傅亚瑟语气从容:“煮熟后没有超过六小时,就不能定义为剩饭菜。”
又扫了一眼她手中的菜品,真诚道:“这种高蛋白高脂肪的肉类,如果已经完工超过两小时,就可能被空气中的有害菌附着。
为了你我的健康,建议用温度超过一百摄氏度,持续加热至少三分钟。”
“我是厨师我知道!”
一九席是一个什锦大拼盘加九道大菜。
对傅亚瑟而言,每一样都堪称冒险。
不过自从午餐那块三明治后,他已经超过十小时没有补充能量。
现在面对这桌各种成分超标的食物,舌下居然开始自动分泌唾液。
“别客气,你先吃冷盘。”
秦椒如蜜蜂穿花般来往于前堂后厨,要一道道把热菜重新加热,“红薯干是亨利昨天就炒好的,说是你们老家过年的传统。”
傅亚瑟从记忆中找到了相似的画面。
很小的时候,他祖父和其他几位祖辈都还健在,傅家人每隔几年也会聚在一起吃个吃团圆饭。
他和马克他们有时溜进厨房,就会被老亨利塞一把这种红薯干。
吃起来嘎嘣嘎嘣的,比薯条更香甜酥脆,而且一点不油腻。
他好像还问过,为什么不像薯条那样油炸。
亨利是怎么回答的?
“因为你曾祖父小时候家里穷,油很珍贵。
所以人们从河里淘出沙子,洗干净后放在锅里和食物一起翻炒。
是不是比油炸的更好吃?”
他记得,听完这番回答,自己又惊奇又担心,总觉得牙齿里沙沙的。
马克更是故意扯着嘴巴大声作呕,叫嚷不要吃泥巴,要吃真正的薯条。
从那以后,他就不再吃这种红薯干。
亨利渐渐也不做了。
再后来,老一辈的人相继去世,大家不再有机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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