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双手掩面,哽咽起来,还说这是她做梦都想喝的。
秦椒也不好意思道:“只是冬笋烧培根啦,以后一定给你补上正宗的腌笃鲜。”
培根冬笋汤是用来煨面的。
眼下无碗无碟,她只能将挂面煮到九分熟后,直接一整份煨在汤里,“谁吃谁挑,丰俭由人。”
“等等,傅医生,这份才是你的。”
第26章这种滋味真的难以用语言描述
傅亚瑟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独一份的纸盒。
“提前给你盛的,一颗盐都没放。”
秦椒解释道,“我们这锅是正常调味,虽然符合世卫组织要求,但是不一定适合你。”
见傅亚瑟面色沉郁,她又笑嘻嘻催促:“请尽快趁热吃。
天气冷,这种便宜的纸盒子应该也不禁泡。”
对后者,傅亚瑟立刻就有所体会。
他端起纸盒时,底部已是又热又软,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散架。
为了避免更狼狈的情景出现,他只能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把汤先喝掉。
这样很不健康。
高热度的食物会对食管粘膜造成刺激或损伤,多次反复就会导致癌变。
他一边想,一边抬手拭去额上的汗珠。
鼻尖和后背乃至全身毛孔都有朦朦的热意发散,好像整个人被热汤浸透了。
从头发丝到脚趾缝,都有一种沐浴在阳光中的错觉,让他有一瞬间忘了这是伦敦冬夜,气温零下。
暖意在胃里沉淀,培根冬笋汤的鲜美这时才一点点涌上来。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滋味。
不是培根的咸香,不是冬笋的嫩脆,也不是腐竹的绵软多汁……
是这一切的集合,又不只是这一切。
傅亚瑟咂摸着舌尖滋味,忽然记起一段少年往事。
当时祖父健在,主张傅家的每个孩子都必须会中文,还特别聘请了一位教授来当家教。
他这一口虽然无用却流利的普通话就是当时的成果。
教到“鲜”
字时,教授说,中国人认为,把鱼肉和羊肉一起烹调,就是最鲜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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