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师兄还有别的吩咐么?”
他居然一副很不习惯的模样:“没,没了。
等会会有人送衣服过来,吃饭的时候也会有人来叫。”
我说:“师兄要没别的事,我想先歇歇了。”
他扭头就走。
顾亭之拉上门,笑说:“他这师兄当得还真不痛快!
你们以前……”
我拿过他手里已经缩短了的木棍,在其中一张床上仔细敲敲,又掀起被褥看个遍,才一屁股坐下去:“他以前是我随身带的小僮。
后来跑掉了。”
顾亭之照样把旁边的床检查了一遍,又看着我,像是等我说下去。
我想想,说:“后来的事……算了,以后再说。
这个人……你要小心。”
顾亭之点点头,伸个懒腰躺下:“别想了。
有我在呢。
快休息吧。”
那口气,跟说“今天天气不错”
一样自然。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背对着他躺下,却怎么都睡不着。
这样面对面地碰上姬虹,前尘旧事全都搅了起来。
那时候江千月公开宣布退出流烟楼,从前的仇家纷纷到处找他。
我们在中原呆不下去了,只得在东海上选了一个小岛隐居。
岛上有片片盛开的桃花,所以我们叫它“桃花岛”
。
我亲自在岛上和周围的海面上布下重重迷阵,不要说江千月的那些仇家,就是一只鸟也飞不进去。
每十天,姬虹都会带几个仆人上岸去采买东西——他那时已经跟了我七年,不用我说也知道需要买些什么。
这样平静地过了半年,江友松突然出现在送货来的船上。
他说,有个叫姬虹的年轻人委托流烟楼杀我,并且指定由江千月下手。
那时江千月就在我身边。
江友松笑着对他说,你知道抗命的后果是什么。
不过如果你听话,杀了曲水镜,我还可以考虑让你重回流烟楼。
我说,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能不能走得出去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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