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言止了思绪，摸出香烟。
点火。
滑打火机的拇指一直颤抖，他滑了几次都没有滑燃。
最后还是陈磊帮他。
段一言猛吸一口。
一口接一口，却怎么也压不住心里几欲喷发的火。
“陈叔，你联系到南宋没有？”
吐出浓浓白烟，段一言冷毅的眸子里夹带着无以言说的忧伤。
陈磊：“……我已经放出暗号，她看到了会来找我。”
段一言点点头，“嗯。”
陈磊替段一言处理好伤口，收起医药箱。
因为不知道夜北冥的人什么时候来，他怕段一言碰上，死活要跟着一起去。
万一再出个事……
陈磊抖了抖，道，“小言，店里很多东西快没有了，你帮我买一下。”
段一言没有多想，“好。”
陈磊写了一张单子递给段一言，段一言一看，东门有，西门也有，是让他穿城，来回跑？
下意识拧眉，他问，“什么时候要？”
陈磊：“今天，辛苦你跑几趟。”
今天？段一言眉头拧得更深了，“今天必须要吗？”
陈磊：“嗯，多备些，现在局势动荡，以防万一。”
段一言眼睑微微一凛，但他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表现出半点异样。
折起单子，放进兜儿里，“好。”
拿上钥匙，坐上皮卡小货车，段一言启动引擎。
陈磊跟在后面千叮万嘱，“小言，注意安全，不要疲劳驾驶。”
“你要是太困，就停在路边休息一下，知不知道？”
唉，他生怕两天两夜没合过眼的段一言出什么意外。
段一言比了个“OK”
的手势，油门一踩，皮卡车驶离面馆。
没入拐角，消失街头。
陈磊重重松口气——幸好段一言没起疑。
不知道夜北冥的人什么时候来？陈磊杵着拐杖拉下卷帘门，半掩，挂上“今天店主有事，暂停营业”
的牌子，然后坐在店内等。
一个多小时后，有人拉起卷帘门。
“陈磊在吗？”
“在，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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