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受伤,意味着他能博得更多你的关注。
这就好像一件错误的事情你却给予了正向的奖励,这问题说大不大,说小肯定也不算小。
至少在自保这件事上,他比起其他人,肯定不会那么上心。
反正我觉得这事多少算个问题,跟你说一声,你也好心里有个数。”
路嘉洋眸色沉下来,许久,道了声谢。
两人沉默间,梁陶晗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他掏出今天中午他把刀架在钱英卓和文钦磊脖子上逼他们给他新买的手机。
来电提醒显示是钱英卓。
他接起,就听见钱英卓骂骂咧咧:“你掉下水道去了?从医院到大门口那点路,十五分钟还不够你龟速挪动的?我俩网约车都取消两辆了。”
骂骂咧咧的声音里混入文钦磊跟和尚念经似的“冻死了”
。
梁陶晗语气欠扁:“哦,不好意思,把你俩忘干净了。”
“你个狗东西……”
钱英卓刚要开骂,路嘉洋出声:“你回去吧,也快到寝室熄灯时间了。”
钱英卓骂声一停:“诶,小路怎么也在?你他妈挂个水兴师动众地把小路也喊来了?”
梁陶晗淡淡:“你以为我是你?他有别的事,不说了,我出来了,你俩重新约车吧。”
说着跟路嘉洋打了声招呼,就近走了安全通道。
路嘉洋又夹着烟在窗边站了很久,才丢掉烟,回到手术室前坐下。
长廊寂静。
路泓慷和沈晓筠拽着叶怀骋跟警察做笔录去了。
路嘉洋仰靠到椅背上,刚合上眼,忽地听见一阵带喘的奔跑声。
奔跑声由远及近。
快到跟前时,路嘉洋睁开眼,看到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穿一身笔挺西装,身材高大,打理好的头发因为奔跑落下几缕,为那张英俊的脸添了几分野性。
他看起来像是认识路嘉洋,到路嘉洋跟前便掏出张名片,冲路嘉洋笑得和善:“我是元洲舅舅的朋友,棋瑞已经在飞机上了,只是毕竟跨国,赶回来多少需要点时间。”
路嘉洋接过名片,看了眼名片上的名字。
宋思玺。
宋思玺稳下呼吸,抓要紧事说:“有什么需要家属签字的事项吗?我可以帮忙处理。”
路嘉洋摇头:“暂时没有了。”
宋思玺一愣:“我听棋瑞说需要做全麻手术。”
“让叶怀骋签的字。”
宋思玺瞬间沉默,表情十分一言难尽。
他在路嘉洋身旁坐下,抬手松了松颈间勒人的领带。
幽暗的长廊寂静得令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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