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硬着头皮清出一块空地,然后把手伸进衣兜,拿出一枝笔来。
即使是在自己家里,他也是先左右看看,再悄悄拿出来的。
他凝视了那笔好一会儿,顺手从桌上抹过一张纸条,拔开笔帽在上面划了几笔。
笔划连贯,出水流畅,谁说这回的笔不好用来着?他满意地对着笔点点头:多亏了那个挑剔的小梁,自己赚到一根笔。
一根笔,是一根笔呢。
他感觉些微满足,他经常感受到这样的满足,因为他经常把单位的东西拿回家来。
在他和妻子房间的衣柜里,叠放着半柜子浆挺的白大褂,都是所里发给他,被他拿回家的。
其实,这种东西,在家里穿简直神经,穿出去就更是有病,也就只能在单位暂时披挂一下。
可是,把工作用的东西用于工作,总觉得有些蚀本;而摆在家里再没场合穿上身,倒好像真的变成了自己的。
也难怪小梁看到他身上簇新的白大褂就会怀疑其归属,仿佛大家都知道他那件一定是穿了几年的。
他把笔小心地插好,又在手里眷恋地掂弄了一阵。
每次偷偷欣赏这些“收藏品”
,他心中就会涌起一种神秘的快感。
大约,靳连城看到妻子的细腰和儿子的希腊鼻子时,也会有类似的感觉。
只是,人家的快感,用不着这么神秘。
他咂咂嘴,把笔端端正正放在桌上唯一的空白处,然后又觉得竖放不够醒目,再把它横过来。
他希望儿子能发现它,并把它用在工作学习之类有用的地方。
这近乎梦想——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他随手抓起试笔的纸条要当垃圾扔掉,却撩见白面的背后抖动着花花绿绿的图案,“全球行销百万册”
的宣传语赫然在目。
无疑,这是一本书的腰封——出版商花很少的钱做的小广告,阅读时它会上蹿下跳搅扰得你看不好这本书。
像老靳的儿子这样把它摘掉是明智的选择。
那上面除了不知是否属实的发行量以外,还印有其他几行字:
这一切都是谁的错?又是为了什么?
谁该为此负责?谁又负得了责?
有时生活,不过是一场黑色幽默。
这云山雾罩的腰封所勾连的书,也在桌上,倒扣在读到的那页。
《谁之过》,一个颇具寓意的题目,被鲜血横流的封面和罗列着胡吹乱侃名人简评的封底弄得低俗而廉价。
他瞥了瞥并不低廉的售价,嘟囔着“老弄这些没用的”
,带着难免的好奇掀起书,眼睛随便找到一行看起来——
在那一刻,他忽然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到了尽头,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崩碎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高速飞溅的尖利碎片茬得额头、眼睛甚至指尖都抽搐地疼。
身上的毛孔全张开了,汗毛竖起来,从里到外一阵冷一阵热,也不知难受还是舒服。
他眼珠瞪凸着,闭不拢嘴,大口大口喘着气,却控制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也许他害怕惊扰的,正是自己。
他蠕动般轻轻挪移着身子,手鬼使神差地伸向他一直觉得奇怪的雕像,微触到后一把攥死,冲着那个在眼前不住晃动的头颅,狠狠地……
“啪”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在这个卡牌决斗盛行的世界,掌握力量的卡师地位崇高。可自大灾厄以来,世界各国卡师文明断层,许多鬼怪神话古籍消失在历史中。当所有人在寻找遗迹磨炼技术获得知识时,江尘已经打造出一张张独一无二的东方神话卡牌!发动卡牌!鬼门关!领域展开!忘川河!死者复生!我命令,场地卡融合,十殿阎王归位!具现吧,幽冥地府!当遮天蔽日的阴影压来时,江尘看着跪倒在地的卡师,摇了摇头。连这点威压都扛不住,太弱了。...
原本只是想参加个乐队比赛,给贫困的孩子们拉点赞助盖一栋教学楼,却被冠上了摇滚天王的称号,从此之后,综艺天王电影天王,各种天王的头衔就接连不断的砸了下来,直砸的他生活不能自理。周民天王的生活,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我真不是天王啊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时空管理法第一条禁止五常成建制穿越,然而当五常集体打破禁制,穿越到异世界。aadquo主线任务魔王降临启动成功aaheiaaheiaardquoaadquo魔王正式降临五块大陆aaheiaahei...
上辈子听信谣言,将真心待自己的继母和弟弟逼走,更被白莲花和渣男一起欺骗利用,最终落得一个凄惨无比的下场。重生之后的陶小雅脚踢渣男,拳打白莲花,然后哄回继母和弟弟,只是哄回继母和弟弟之后,陶小雅发现除...
容雪清穿回来了。他带着游戏赋予的技能穿回来的第三天,分化成了帝国拥有传奇色彩的人鱼抚愈师。白发白睫是人鱼抚愈师的标志,无法剪断,无法染色,无法摆脱。容雪清看着自己忽然变的白发白睫慌得一批,当下买...
穿越到自己写的书里,换做任何人都会欣喜若狂,可温亦谦却有点慌。早知道我就不写黑暗文了,随便出个门都能遇到几个变态杀人狂,这谁顶得住啊s黑暗风,沙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