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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车队到了苏州城,远远便见到两岸夹道的众官员,见车队来了便是鞭炮齐鸣,于城门口停住,侍卫都分列两行,范闲先下了车,却没说话,才见后面马车李承泽下车,众官员连忙拜见:“江南路众官员,见过殿下!”
李承泽笑着点了点头:“诸位辛苦了,无需多礼。”
转头看看范闲,冷笑一声:“这小范大人可是钦差的正主儿,依朝制论,此行可比我金贵得多啊。”
众官员听了这话忙又向范闲行礼,嘴里说着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之类的客套话,心中却暗想,早听闻二人不和,此番见了果然不假。
范闲一边回着礼,一边瞧李承泽演戏的样子好笑,脸上却还得表现出不忿的神情,配合李承泽的表演。
二人拜见了总督薛清,这薛清不仅是江南路的总督,还兼任殿阁大学士,地位身份都是很高的。
双方行完礼,李承泽故作咳嗦两声:“近日偶感风寒,便先回车休息了,诸君有何事务,与范大人说便是,陛下有令,此行尽是范大人做主。”
说罢拱了拱手,一甩袖子回了车上。
范闲一怔,似有些窘迫,薛清忙说道:“小范大人可选好了住处,这苏州城里不少富商都愿意献出宅子,供大人……与二殿下挑选。”
范闲沉吟片刻:“想来这苏州城里的宅子,必定都是很好,只不过……若是可以自己选的话,我还是愿意去杭州,毕竟内库在杭州,还是要常去视察一番。”
薛清没想到范闲会提住在杭州,心下一喜,面上只是微笑:“范大人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薛清明白这是范闲不干涉自己这个总督做事的暗示,给足了自己面子,他自然乐见。
范闲又起身向众官员说道:“大家想必也听说过我的一些事情,我自是个有些胡闹不知轻重的人,此番沿途所见,江南确实民生安泰,这些不用我多提。”
众官员听了刚松了口气,却听范闲话锋一转:“只是这沿途,各位大人的厚礼……本官实在承受不起。”
说着挥手让侍卫们抬上四五个大箱子,打开来满满的金银珠宝,全都是沿路官员们送上来的礼物。
范闲从王启年手里接过厚厚的一沓礼单:“各位怕是忘了我的出身,鉴查院,鉴的就是举国吏治,查的便是贪官污吏,给我行贿送礼……”
范闲冷冷地看着这些官员:“怕是脑子不清楚了吧。”
众官员惊愕之余,又有些羞怒交加,心想着,就算你是钦差大臣,鉴查院的提司,法不责众,你还能将江南官员一锅端了不成?
却见范闲把那厚厚的礼单扔进火盆中,在众诧惊讶的注视下,朗声说到:“各位不必多想,我烧了这证据,并不是想搞恩威并重那一套收买人心。”
范闲看着众官员道:“只是想给诸位提个醒,我乃鉴查院提司,不需要卖你们颜面,在江南的种种事务,也不需要劳烦各位大人配合,如若再有这样的事,就别怪我一律行事了!”
“没了礼单,这些东西怕也是退不回去了,”
范闲回头吩咐王启年:“折了现银,分给江南那些穷县,就说是江南官员的善款。”
王启年应了,下面众官员也不敢出声,范闲又抬手叫了高达,让六处的剑手把船里的那一大箱子银锭搬上来:“这箱银子是我从京都带来的,我想说的是,银子,我有的是,想贿赂我的,赶紧死了这份心。”
众官员沉默悚然,范闲又说:“这里面是二十万两雪花银,我离开江南的时候,这箱子里的银子,只会少不会多!”
演完这出两袖清风的戏,苏州城的接风算是告一段落了,南下的车队又往杭州方向去了,离那传说中的内库越来越近了。
这路上马车晃晃荡荡前行着,眼瞧着能望见杭州城了,李承泽的车帘突然被挑起,范闲钻了进来,看着谢必安扬了扬下巴:“你,出去。”
谢必安运了两口气,见李承泽憋着笑没说话,一掀帘子出去了。
二人听见谢必安在帘外对车夫说:“你,下去!”
俩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范闲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来看是些新鲜的浆果,范闲往地上大喇喇的一坐,把浆果伸到李承泽面前。
李承泽捏了一个放到嘴里:“范提司好大的官威啊,今儿这一场戏,只怕是将这江南众官都吓得心惊胆战了。”
范闲擦了擦手:“江南富庶,官员贪腐是常事,今天点出来,一来是向江南总督薛清表个诚意,我既不住在苏州,又拂了众官员面子,今后这官员们也不会围着我这个钦差大臣转,江南总督仍是头一号人物。”
“二来,也断了这些官员结交的念头,”
李承泽接话:“不与群臣结交,省的犯了忌讳。”
二人会心一笑。
王启年和高达坐在车头,架着空马车有些郁闷,高达挠挠头:“刚刚接风的时候,这二皇子还酸了大人一通,怎么这么会功夫又钻到一辆车里去了。”
王启年故作高深:“老高你这就不懂了吧,咱家大人不能让别人看出他与二皇子交好,这种事儿传出去,不好。”
瞧着马上要进城了,王启年故意高声提醒范闲:“哇,这么快就到杭州城了!”
果然范闲闻声赶紧窜回了自己的马车,见王启年高达二人瞧着自己坏笑,也不知他们又在想什么。
进了杭州城,径直到了暂居的住所,天刚擦黑,高达带了侍卫和六处的剑手们探查守卫一番,范闲命王启年召来了鉴查院驻内库的统领官员,也不多废话:“讲讲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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