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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为父母官,却这般不分黑白!
我早就说过不是我干的,此刻盗尸的贼人说不定就在这附近……”
第五鹤火气大炽,哑着嗓子,怒目瞪着他。
胡岱远却是慢斯条理将手探进了衣内,一个类似掏勺的东西被他掏了出来。
他拿着掏勺,轻轻地在贝勒脸山滑动着。
“我说是谁做的,就是谁做的……”
阴冷的嗓音,狂妄的话语,而义庄内的衙役,居然全都垂着头,双手死死地握着,像是没听见一般,死静!
黝黑的铁腥混着一股恶臭从皮肤里渗入,无数莫名的哀号直袭大脑而来,没想道这不起眼的小小勺子却是如此凶狠的恶物!
第五鹤疼得咬住牙,被那汹涌的煞气袭得遍体生寒!
断断续续的鬼哭嚎叫,从那小勺子上幽幽传来,在寂静无声的义庄里,端得是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叶朵澜虽不知道这是什么,可也莫名地颤抖起来,咬着唇,焦急地往第五鹤脸上望去。
肩膀上的蝙蝠抖了抖,小眼睛恨恨地瞪了一眼朵澜,胡岱远似有感应地再次转过脸,果然对*担忧的眼神。
“你说,”
胡岱远手中的掏勺,滑到第五鹤的眼眶处停住了,“这女人是什么来头你可知晓?哼……”
他干瘦青白的脸颊,忽地泛起一丝*,胸膛剧烈地起伏,连带着义庄之内好像吹起一阵阴风,白色的幔帐舞动,如条条勾人的手臂。
“知道这是什么么?”
他狞笑着,瘦削的手捏着小勺凑到了第五鹤眼前给他看,“此物名叫黑白离,只需在你眼上一扣,眼白和眼珠便登时分开,你意下如何?”
说罢,却猛地将手中的黑白离向不远处的叶朵澜的眼睛戳了过去!
当真是快得离奇!
朵澜惊得闭上了眼睛,她想退,却无处可退!
她的穴位好像突然被人制住了,除了喉咙,嘴巴,舌头,眼睛,眼皮,她身上每一个部位都是动弹不得!
“不要!”
同样动弹不得的第五鹤只能嘶吼,这次却是连喉咙都嘶哑了!
“别动她!”
那小道士忽然皱了皱眉,“铿”
然一声,剑已出手!
一剑将那黑白离的勺柄处齐根削断,那把剑又已极快地入鞘!
从出鞘到入鞘,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若是眼慢的,只怕连他如何出手都看不出来!
胡岱远只觉得虎口处一麻,手一松,断裂的金属“叮当”
一声清脆落地。
他脸上的肌肉*着,惨白的肤色在夏夜里,泛着诡异的银光。
“小道士,想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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