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与陛下,与其说诚于人,不如说他们诚于己。
明主难期空负高才,奸佞当朝报国无门,如此窘况,断然不会出现在他们之间。
两种人生,曾经相知,各有传奇。
因魏征的逝去,陛下抑郁许久,闷闷不乐,今日忽内侍来报,突厥的突利可汗已到长安。
突利乃陛下当年的结义兄弟,他的到来,自然使陛下欢喜,立即下旨,在太极殿内设宴款待。
风过穿廊,摇动树梢,碎花在清绝阳光中飞扬,我捧着一盅温好的酒,急步走向大殿。
我只顾低头赶路,并为留心,在曲径回廊处,一个人影从另一头闪出来,想来他也是毫无防备,两人便蒙蒙地撞在一起,他更是收不住去势,踩掉了我脚上的丝鞋。
“啊……”
那人正是晋王李治,他见踩掉了我的鞋子,顿时臊得面红耳赤,竟弯下身子,拾起我的鞋,伸手便要来捧我的脚。
“你,你做什么呀?!”
虽说我与他曾有过亲密之触,但如今见他如此,我仍觉得十分窘迫,一时方寸大乱,本能地往回缩着脚。
“我,我只是想帮你将鞋穿回去……”
李治见我抗拒低叫,更是慌了手脚,半跪在地上进退不得。
“哦?你要帮我穿鞋?”
我垂眸看着他,他满头是汗,臊得全身似都要烧起来了。
我顿时心念一动,将右脚轻搭在他的膝上,低笑着问道,“你看我的脚,好看么?”
“好,好看,比上等白玉雕成的还好看……”
李治见我如此举动,又惊又羞,头立即侧到一旁,不敢正眼望我。
“那,殿下还不为我穿上?”
我的脚趾稍稍挠着他,双眼勾勾地望向他,我伸手撩着发丝轻笑,半真半假地说道,“奴婢的脚很冷啊……”
“是,是……”
李治正呆滞地望着我,见我催他,这才如梦初醒,忙不迭地为我套上鞋子。
“殿下,为何许久都不见你入宫?”
我带着几份幽怨,眼中隐隐含泪,一切愁情已在不言中。
我的声音略带娇羞,几乎连自己要都感动了。
“不,不是……我……”
李治先是手足无措,而后他低低一叹,“父皇告戒我,不可荒废学业,命我无事少到宫中来……”
陛下果然有所觉察,还做了防范……
“那,你想不想以后仍常来宫中见我呢?”
思即,我勾唇一笑,斜瞥着他。
“想,自然是想,日夜都想!”
他眸光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但是父皇不准……”
“我有法子。
你叫我姐姐,叫姐姐,我便告诉你。”
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声音似梦如幻,自成一种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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