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小老儿打得起鱼了,姑娘吃得起鱼了,可不就是个好老爷。”
只要给百姓一条生路,管他是七尺大汉,还是襁褓婴儿,都是百姓心中的好皇帝。
盛世明君,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余秭归眉轻展,取出一钱银子,道:“这两条我都要了。”
“好嘞!”
接过银子,小贩从盆中捞起乌鱼,干净利落地以草绳扎了,递给她,“吃了我家的鱼,保准你家老爷能吃好几海碗的饭,身子见天就好!”
“谢您吉言。”
一想到那人能健康如初,她便有了喜意,笑容由心而发,弯弯的月眸映出湖光,正是一池风皱,妙语天生就。
这一展颜,看得小贩闪了眼,待余秭归稍稍走远,才听身后叹息道:“可惜是个丫头……”
老爷,丫头,怨不得别人误会,她啊,如今就是上官老爷的贴身丫头。
那夜他们趁乱逃离北狄,来时五天的路足足走了半个月,他伤得虽不重,可恢复得极慢。
路上他烧得糊涂,以至于一度只认得她,不论是吃饭还是渥发,最后连擦身都经由她手。
江都时他拖着断腿尚且走了两日,没道理两年后就“娇气”
许多,这人的病弱多半是装的,她至始至终知道。
即便被他粘到羞怒,可只要对上那双黑眸,她便没了脾气,任他去了。
如今这位老爷愈发入戏,前几天她只说了句“丫头命苦”
,他便来了精神。
“丫头?是烧火丫头、粗使丫头,还是管家丫头?”
老爷抬起胳膊,等着她来服侍。
“贴身丫头。”
手把手替老爷更衣,她认命道。
老爷难掩失望地叹了声:“我还当是通房丫头。”
指尖一滞,她狠狠瞪他,瞪着他,瞪到他颤颤悠悠地回望,那般小心翼翼,像在怨她心狠似的,看得她愈发不忍。
忍,怎能不忍,谁让她欠他的。
怪不得娘曾说男女之间也有一口气,举案齐眉齐的是谁的眉,燕燕于飞是谁在前面飞,她虽不指望像娘那样强势,可也不能处处被人压制。
尤其那人是上官意,若习惯了被压制,想翻身也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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