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
地喊。
陈增喝得红光满面,这个“总”
变得名副其实的日子仿佛就在明天,他一伸手就能摸到。
又回到房子的归属问题上,大伯母还想辩驳,被大伯制止:“那是文港爸爸的房子,给他,应该的。”
到底老城区的房子也不值几个钱,他不至于霸占侄子的。
她瞪丈夫一眼,故作为难:“那不巧了。
租客上个月刚刚续签了合同。
他们拖家带口的,在那里住得惯,不愿搬来搬去的,这回一口气签了五年呢。
你看,这孩子也没早说……”
陈香铃突然抬起头:“妈,你记错了。
那家人提出想续五年的租期,但你们说想涨价,还没谈拢,新合同不是还没签吗?那就是正好快到期了。”
大伯母一拍桌子吼女儿:“你知道个屁!
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大伯打圆场:“吃饭呢你吵什么?既然合同没签,就让人家腾出来。”
陈香铃低下头,继续默默扒饭。
她的两个弟弟在旁边嘻嘻哈哈,打成一团,边打边吃。
陈文港的大伯和大伯母育有一女两子。
陈香铃是老大,今年十七。
大伯母老蚌怀珠怀上的。
大伯母今天不高兴,给孩子们夹菜,把两个鸡腿分别夹到光宗和耀祖碗里。
按以前的惯例,其中一个原本是陈文港的。
但他也不缺这口吃的,通常再转给陈香铃。
大伯又瞪了眼妻子,自己动手,给陈文港舀了两块鸡胸肉:“来来,文港,多吃点。”
这顿饭吃完,大伯母贤惠地让他们歇着,自己带着陈香铃收拾了碗筷送出去。
陈文港在窗台前站了一会儿,大伯过来招呼他,让他坐下看电视。
给他倒茶的时候,大伯开口:“其实还有件事,你妹妹现在也不小了……”
陈文港端着茶杯笑了笑:“不是夏天才过成年生日?要不要给她庆祝一下?”
大伯脸色僵了僵:“啊?……哦,庆祝,该庆祝的。
日子过得真快,她明年也要毕业了。
这个本来是该你伯母和你说的,想问你有没有年龄合适的朋友,可以介绍给她认识认识。”
“现在就相亲?没必要吧。
人家家里的孩子这个年纪都才上大学。”
陈文港睨他。
大伯矢口否认:“哪能呢?当然不是要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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