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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变起不意,两名汉子大惊之下,身子已被白马在地下拖了六七丈远。
两人急欲站起,但白马去势何等快速,两人上身刚抬起,立时又被拖倒,惊惶之中竟自想不起抛掉兵刃,仍是死死地抓住鞭柄。
袁紫衣在马上瞧得好笑,倏地勒马停步,待那两名汉子站起身来,只见两人目青鼻肿,手足颜面全为地下沙砾擦伤,问道:“你们的软鞭中有宝么?怎地不舍得放手?”
两句话刚问完,不等他们回答,右足足尖在马腹上轻轻一点。
白马向前一冲,又将两人拖倒。
这时两人方始省悟,撒手弃鞭,耳听得袁紫衣格格娇笑,与胡斐并肩驰去。
易家湾九龙派弟子众多,声势甚大,此日为老师送行,均会聚在码头之上,眼见易吉受挫,原要一拥而上。
袁紫衣与胡斐武功虽强,终究是好汉敌不过人多。
幸好袁紫衣临去施一手回鞭拉人,事势奇幻,众弟子瞧得目瞪口呆,一时会不过意来,待要抢上围攻,二人已驰马远去。
这时易吉悠悠醒转,众弟子七嘴八舌地上前慰问,痛骂袁紫衣使奸行诈,纷纷议论,却谁也不知她的来历,于是九龙派所有的对头,个个成了她背后指使之人。
袁紫衣驰出老远,直至回头望不见易家湾的房屋,才将夺来的两根九节钢鞭抛在地下。
她转眼瞧瞧胡斐,见他穿着一身乡农的衣服,土头土脑,憨里憨气,忍不住好笑,但想适才若不是他出手救援,多半自己已将一条小命送在易家湾,此刻回思,不禁暗自心惊。
两人并骑走了一阵,胡斐道:“袁姑娘,天下武学,共有多少门派?”
袁紫衣笑道:“不知道啊,你说有多少门派?”
胡斐摇头道:“我说不上,这才请教。
你现下已当了韦陀门、八仙剑、九龙派三家的大掌门啦。
还得再做几派掌门,方才心满意足?”
袁紫衣笑道:“虽然胜了易吉,但他门下弟子不服,这九龙派的掌门人,实在是当得十分勉强的。
至于少林、武当、太极这些大门派的掌门人,我是不敢去抢的。
再收十家破铜烂铁,也就够啦。”
胡斐伸了伸舌头,道:“武林十三家总掌门,这名头可够威风啊。”
袁紫衣笑道:“胡大哥,你武艺这般强,何不也抢几家掌门人做做?咱们一路收过去。
你收一家,我收一家,轮流着张罗。
到得北京,我是十三家总掌门,你也是十三家总掌门。
咱哥儿俩一同去参与福大帅的什么天下掌门人大会,岂不有趣?”
胡斐连连摇手,道:“我可没这个胆子,更没姑娘的好武艺。
多半掌门人半个也没抢着,便给人家一招‘吕洞宾推狗’,摔在河里,变成了一条拖泥带水的落水狗!
若是单做泥鳅派掌门人呢,可又不大光彩。”
袁紫衣笑弯了腰,抱拳道:“胡大哥,小妹这里跟你陪不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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