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张单人床。
角落里还有个地铺。
被子枕头都脏兮兮,地上是到处都是脏的衣服,内裤还有袜子,混杂在乱七八糟的杂志宣传单里,锅碗瓢盆什么的也随地的摊着。
地铺的边上满是烟头和泡面盒子。
那唯一的弹簧床上,刚和他交合过的人衣服穿了一半,扣子没扣完,露出白花花的肉,身上很多痕迹,还有疤痕,正皱着眉看他。
“你他妈的钱太多没地方花吗,这里没水没暖气没空调,夏天热死冬天冻死,楼下厕所长期堵着,鬼才给她房租!”
“拿上你的东西,和我走。”
男人穿上大衣,又盯着叶辰那头五颜六色的头发和耳朵上各色的耳钉,怎么看怎么碍眼。
“去哪?”
叶晨的脸上还带着些刚刚激情过后的红晕。
修长的手指上戴着各种各样带铆钉的戒指,正一颗颗的系扣子。
“十个小时后,你该在排练厅。
现在带你去找地方睡觉。”
胡年丰冷冰冰的说抓过叶辰扣扣子的左手,摸了摸指尖的老茧。
“你几年没碰琴了?”
“你管得着吗?”
叶晨甩开那人的手,继续系扣子,“三十万。
看到钱之前我没义务听你的。”
叶晨捡起刚刚激情的时候被震掉在地上的手机。
开了机,还好手机没废。
转念一想这个人刚帮自己付了房租,好歹也是一大笔钱,于是把手机揣在兜里,语气也缓了缓:“好……跟你走。
不过你要有心里准备,我六七年没碰那玩意儿了。
到时候你别太失望。”
“你有一个礼拜时间。”
胡年丰看着穿好衣服的人已经站了起来,只踹了个手机在兜里。
“什么曲子。”
叶晨皱着眉看他。
“柴可夫斯基,D大调。”
“操。
那么重口味。”
叶晨开了门。
要走的意思。
“你暂时不能回来,也暂时注意自己的言行,别说脏话……把自己的东西拿上。”
“ok,我没行李,就赤条条一个人。
走吧。”
……
那晚,胡年丰把人带回了城北自己的住所。
丢给叶晨厚厚的曲谱。
那人看了眼谱子封面上的德语花体印花题目,就拍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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