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轻勾了下唇,暗自低首掩去此刻的表情,蓦地,抬眼笑开,说道:“劳兄长惦念着,兄长金戈铁马在外,还记着这些小事。
你费心了……”
说着,一脸的感激与谢意,诚心十足。
这时,慕容棋才堪堪回得神来,真真小看了这妮儿。
几年前,还寻死觅活,挖空了心思,只为推迟婚期。
延之那愣小子,可以说是委曲求全,别说提,就连想都不敢去多想这事。
原想着这对怨偶,估计一辈子也就这么着了。
没想到,他想为自己铺路的前奏,居然直接给平阳妮子当下截断了。
狠,更绝!
没关系,越不想他开口,他越要开口。
否则,那块肥油油的香肉——长宁丫头,他这辈子别想吃到嘴。
勾了勾唇,慕容棋开口言道:“呵呵,这本该如此。
弟妹无须客气,终是一家人,怎说出两家话来,当真生分了。
我这趟回京前,还听说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本不该拿来在这说的。
可不说,又不好。
突厥乌邪汗王归天了,大王子颉跌利承袭汗位。
将其二弟额尔穆图,册封了突厥新的左贤王。
整顿军备,操练士兵,且与土谷浑联姻结盟,草原头等美人儿与天下第一美男子左贤王,成就了草原一段奇缘佳话。
这事,二公主殿下,可有耳闻?!
微臣斗胆想问:突厥悔婚在前,我天朝颜面尽失。
该如何应对?!
微臣听说:皇上震怒不已,却为何迟迟没有下文?!”
平阳面上噙着柔美的笑意,安静地听着,右手却早已暗暗握成拳,指甲掐入肉里而不觉痛。
是的,她千算万算,却忘记了一点:天命难违。
四妹与额尔穆图到最后,终还是有缘无份。
莫说别人,自己亦是如此。
如今纵使悔恨,一切亦晚矣。
过去的三年,可以说是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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