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倒是一点不意外,她原只知道刘运倡日后会通夷策反他国变相害死了她女儿文嫣。
现看来,实在是自己轻瞧这人了。
也对,由一个七品的小小知县爬到后来的右丞相、护国公,刘运倡怎会是只懂得抱别人粗腿的。
可现下他已官居中书省右丞,朝廷的正二品大员。
若无铁证,轻易不可打草惊蛇的。
若要动他,必须一招毙命,不给其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
祁暮清、慕容祺也许她不敢轻举妄动,可刘运倡这墙头草到处见缝插针的跳梁小丑,对日后的行事有百害无一益,还是尽早除去的好些。
“怎都不说话,难道不相信我说的?”
李从让很是懊恼,难道自己平日做人真那么失败。
好容易鼓起勇气说实话,居然没人信。
“不,我相信。”
平阳嘴角噙起淡笑,掀去面纱继续道:“只是不知道堂兄的证据是否是足以令老贼不得翻身的铁证。
狡兔有三窟,打蛇打七寸。
这事若是弄不好,可会被毒蛇反咬一口的。
打蛇不成反而打草惊蛇,还误伤了自己。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唉唉,平阳你是不是顾虑与那贱妇多年的友谊。
我索性说清楚吧:刘兰芝只是心怀鬼胎之人派到你身边卧底的暗探罢了,你可不能好赖不分呀。”
闻言,平阳捂嘴低首轻笑了下,回道:“堂兄真当我是那黄口小儿了,理我是懂得的。
那只问一句:抓人讲究人证物证俱在,你可都有?”
李从让愣了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回道:“方才是为兄误会平阳了。”
低首思索了片刻,抬首道:“自是都有,就不知妹妹想如何办那刘氏父女?”
不愧是日后可与慕容祺并肩打天下的义王,确是不简单。
之前自己是故意将刘兰芝配与他的,只因为李从让是亡国后李氏一族中唯一继续大权在握且高官厚禄的。
前世自己并不熟悉他,且也不愿多与李氏族人接触,自然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看来他被百姓拥戴为“义王”
,还是有原因的。
她的不慎行事,算是害苦了前世的义王妃红叶姑娘。
罢了,却无意让大器晚成的义王李从让提前“出息”
了,也好,反正她迟早要对付庆山王李思谏,若此刻就能拉得这样的帮手,对於日后也不是坏事。
想了想,开口道:“堂兄想如何?”
“唉,说我是庆山王府的世子,可我无一官半职。
加上我平日的风闻,平阳你就别嘲弄我了。”
“好,但若无意牵扯到庆山王叔,不知堂兄?”
李从让怔了下,不敢大意地正视过去,印象中温吞怯弱的平阳真的长大了,不简单。
难怪三言两语状似无意就能让他那老子多年的谋划落空,也罢,他本就不想掺合那种不切实际的事情。
回道:“毕竟是我生身父亲,还是请妹妹行事时稍微手下留情些。
其他,为兄必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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