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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迅速团了个雪球朝沈昱掷去,沈昱身形一动,轻松躲过,弯腰再起身,手上已经团好一个雪球,嘴角微勾,不怀好意地盯着苏有有:“不要再做无谓地挣扎了。”
苏有有一见情势不妙,自己手上没有雪球,只得哇哇叫着拔腿就跑,但一来在雪地上跑不快,二来她穿羽绒服肿得像只包子,目标太大,难以隐蔽,很快屁股上又结实地挨了一球。
把连衣帽往头上一扣,她缩着蹲到地上,负隅顽抗,手上快速地团着雪球,身上中了好几次都不管,慢慢地,脚边被她堆出十来个捏好的雪球。
反击开始。
有了充足的后备弹药,这次轮到苏有有进攻,一连三个雪球扔过去,沈昱躲避不及,有一个擦到了他的大衣,留下白色痕迹,苏有有跳起来,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欧耶!”
沈昱嘴角一勾,朝她走来:“不要高兴得太早,你不知道有个词叫乐极生悲么?”
苏有有一怔,立即俯身抓了两个雪球朝他丢过去:“你才乐极生悲!”
沈昱弯起手臂轻松挡住,一步一步朝她逼近,苏有有一看不好,他来势汹汹,手上没有雪球,光凭气势就杀她个片甲不留,她直觉地转身逃跑,被沈昱一个饿虎扑食,摁倒在地上。
苏有有像条离了水的鱼,在地上使劲往前扒拉,无奈被沈昱压着双腿,挣扎了半天也没效果,沈昱把她翻了个个儿,双手撑在她头侧,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说谁乐极生悲?”
苏有有喘着粗气,口中呵出白烟袅袅,飘散在他眉间,沈昱望着她冻得红扑扑的脸颊,衬得整张小脸俏生生的,视线寸寸融化。
一上一下,四目相接,世界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仿若时间静止,有异样的情愫在暗涌。
沈昱脸悬在上方,球场两边的大灯为他肩膀笼上一层银白的薄光,背后是黑丝绒一样的天幕,他刘海软软地垂下,玄色的眸子明亮异常,苏有有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呼吸渐渐短促,仿佛听见耳朵里传来加速的脉动。
下一秒,温热的唇便贴上她的,苏有有下意识闭上了眼,好像世界开始旋转。
沈昱并未深入,只是轻浅地贴着她的唇,犹如落了片羽毛在上面,苏有有却紧张得心脏快从胸腔里爆出来,她下意识地抓着地上的积雪,感到它们慢慢融化在自己手心。
沈昱浅尝辄止,有些依恋地离开她的唇,两人张眼,视线再次交汇,苏有有不好意思地别开脸,挣扎着要起来:“不打雪仗了,你耍赖,欺负人。”
沈昱站起身,拉着她胳膊将她从地上带起:“我哪里欺负你了?打雪仗又没有规则,谁说不许破坏你的弹药。”
苏有有望了眼自己身后,她刚才捏的那些雪球已经被压成了饼状:“……”
果然老奸巨猾。
待到苏有有堆完雪人,玩够以后,沈昱便领着她回家,两人折腾一天,也都累了,换上睡衣洗漱完毕,各自回房睡觉。
苏有有躺在床上,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还有些不敢相信事情峰回路转,自己最后竟然跟沈昱住在了一起。
她原本的打算,是在定好回家的机票之后,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告诉他自己要走了。
哪里想得到她会在这里住下来。
虽然沈昱想带她去见他父母,但她觉得为时尚早,他有这份心意就够了,见家长的事等到他们磨合以后再决定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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