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笑:“去吧。”
从邻市过来最快的是高速,因为嫌司机开的太慢,中途换了薄言亲自驾驶。
他这一路上都在想,如果章合泰的儿子真出事,像温瓷那么傻的,一定会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吧。
装的那么冷心冷肺,其实她很傻,很轴,心也很软。
别的或许没法感同身受,只这一件,他却可以。
温哥华的那场雪同样在他心里下了很久。
这一路上,电话也打了不知道多少。
她不接。
越是这样,薄言越是难安。
所有的烦躁不安只好通过加重脚下油门,才能稍稍得到一点缓解。
高速上下来,他先回的香樟豪邸。
温瓷没在。
转道又去老宅,正好看到章合泰从老宅园子里冲了出来。
章合泰精神恍惚,居然没看到自己闪着大灯的车。
一路跟随到医院,上楼,那颗狂乱跳动的心在看到她的瞬间几乎就落回胸腔了。
可是下一秒,他又注意到她额角的伤口。
血迹已经干涸,黏在她无暇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须臾间,怒气就涌了上来。
才不见多少个小时,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接下来的每一秒,他的余怒和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包括回家后她独自去了花房。
薄言站在露台,视线透过沉沉的夜色落在花房的透明玻璃上。
直到听到脚步声出现在楼梯转角,他才转身进去放水。
挽起袖口,薄言靠在洗手台边。
浴室温度逐渐闷热,眼前的水波也氤氲起来。
他一边听着外间的动静,一边在试图让自己更平静。
今天不适合吵架。
起码不该在这样的情绪下跟她说话。
薄言自以为让她进来洗澡时态度已经足够温和,但落在温瓷眼里依旧冷冰冰的。
他们错身而过,薄言抬手,抓到一片空白。
浴室逐渐响起淅沥的水声。
每个细微的动静都能猜到她在做什么。
后来水声停了多久,薄言便等了多久。
他抬腕看表,皱起眉。
去敲浴室的门,里边依然没动静。
薄言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温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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