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突然出声叫住:“爸爸。”
“嗯?”
温瓷暂且放下想要捋清思绪的心,谈起另一桩:“一会有空吗?想和你确认点事。”
章合泰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好。”
章合泰离开后,离手术室最近的这张沙发椅上只剩下温瓷一人。
沙发另一头轻轻下陷,熟悉的冷松气息缠绕而来,像双大手将她包围。
温瓷朝他安慰性地笑笑:“轻微脑梗,应该没什么问题。”
薄言观察了一会儿她的表情,低声:“嗯。”
“爸爸说是因为投资出的问题,奶奶情绪太激动。”
她缓慢地开口,“你和庄思邈那个项目……”
“项目还在进行。”
薄言声线平直,“要问什么?”
“如果项目出问题的话,你和至圣都在里面,准备怎么摘清?”
想过很多种当面被她质问的画面,可从来没想过会以他和至圣开局。
薄言诧异地抬眼:“我,和至圣?”
因为温瓷没有要反驳的意思,所以这几个字越到后面,说的越是干涩。
薄言一直觉得,她有家族姓氏挂在身上,有集团公司的继承权,有很多很多其他的东西。
就算开始在乎他,他的顺位也应该排在更靠后的地方。
而不是谈及投资的这一大笔风险,她第一个问的却是他。
这让人措手不及。
“没准备摘清。”
薄言斟酌了每一个措辞,缓声道:“每个客户我们都会提醒投资风险。
当然,我们自己也不可能在规则之外。”
温瓷明知故问:“不怕付之一炬?”
“怕就不做这行了。”
他坦言。
一夜之间可以拥有全部,一夜之间也可以失去所有。
只有这样的豪赌才能瞬间逆转他残破的人生,才有资本去接近遥不可及的人。
当年的遥不可及已经落入掌心。
薄言回握住她的手:“现在,还想问什么?”
“不想问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