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浔你醒了!”
许是觉得自己声音太大,话毕便捂住了嘴。
我还是侧着头看着何执,眼神不受控制很缥缈,我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自从十多分钟之前醒来以后,我总觉得自己注意力特别涣散。
我张了张嘴,想要“啊”
一声,可自己却没听见任何声音。
眼睛太生涩了,有一种即将涨破的痛感。
何执眼圈泛红,捂着嘴豆大的眼泪一滴滴滚落。
我想伸出胳膊,但终于感受到了四肢传来的疼痛,抬眼看肩膀上还缠绕着一圈绷带,胳膊肘也使不上劲,双腿也没有知觉。
双腿没有知觉?
我机械般地掀开被子,何执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又替我重新盖好。
“小浔,医生说刚醒来会觉得冷,你不冷吗?”
冷,冷透了。
就在刚刚,我仿佛还感受到坠崖时候后腰被山风吹拂的清冷,下半身的麻木和冰凉,现在让我痛的说不出话来。
嗓子好像也是嘶哑的。
我尽力地张嘴,开口说话。
“何执,我的腿,好凉。”
她掀开床尾的被子,露出了我一双腿。
一条完好无损躺在裤腿里,另一条小腿以下包着绷带,又垫了一个气囊一样的东西。
她伸手触碰那条被治疗过的小腿,轻轻把它抱在怀里。
“这条腿凉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
她叹了口气,“没事的小浔,凉是因为医生做手术的时候用了液氮麻醉,过一两天就好了。”
其实不只有这条小腿,我全身上下都很凉,尤其是下半身,像是快要结冰了一样。
又凉,又麻木。
不过我没告诉她,我点点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她站在床边,看着我,张了张口又什么也没说。
“今天是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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