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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的事情便是这样,萍儿妹妹亲口对女儿说,若是能成功除掉三弟,就能让柳姨娘带着我出席几个月后的行宫春宴,为女儿找一门好夫家,女儿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跟着他们同流合污,如今女儿房里的砒霜定是二哥藏的,女儿算明白了,他们不过是打着幌子引我入套,其实想要陷害女儿,女儿真是糊涂,若真有天赐良缘,萍儿妹妹怎么可能成全我,只怕她自己眼巴巴地贴上去还来不及呐!”
宁香儿哭得涕泪横流,额头已经磕得红肿一片,“父亲明鉴,女儿冤枉!
冤枉!”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宁湘紧张道:“父亲,这丫头简直疯了,自己下毒害人不成,死到临头还不忘栽赃陷害我和妹妹,父亲千万别信!”
“老爷,这是栽赃陷害,萍儿只得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哪里能想出这般阴谋诡计,明明是香儿这丫头在胡诌!”
柳氏也急切道。
双方互相攀骂,咬成一团,直听得宁如海太阳穴跳个不停,他深吸几口气,对宁香儿道:“你说事情是湘儿与萍儿指使的,却也只是一面之词,可有别的证据?”
“还有画眉和珊瑚!”
宁香儿一指身后的两个丫鬟,“他们,他们可以作证!”
哪知她话音刚落,画眉与珊瑚却立刻如捣蒜般磕起头来,“老爷,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们只是听了香儿小姐的吩咐,要将一包东西藏进竹宣堂,末了还要作伪证说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丫头进出厨房,其余的事情,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们……”
宁香儿满脸呆滞,她这才想到,宁湘来找他说这些事的时候,是特地让她屏退了下人的,而事后她也没有对身边的丫鬟多言,是以画眉与珊瑚虽然参与其中,却并不知道内情。
宁如海明显松了一口大气,“既然你拿不出别的证据,空口白牙的话谁都会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狗急跳墙,栽赃湘儿与萍儿。”
“父亲,证据这东西,你若是不去找,他是不会主动蹦到你眼前的。”
宁渊忽然冷不丁地开腔,“既然香儿姐姐说得这般言之凿凿,渊儿认为,很多事情不会空穴来风。”
宁如海瞧他一眼,“你待如何?”
“就请父亲,差人上二哥的居所查上一查。”
顿了顿,他又道:“不光二哥,连柳姨娘和萍儿妹妹的屋里,也得细查一番。
若香儿姐姐所言属实,那总会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若香儿姐姐真的在狗急跳墙胡乱攀咬,也可证明二哥和萍儿妹妹的清白,省得日后有人拿着这些话头来再生是非,坏了二哥与妹妹的清誉。”
“居然想搜我的屋子?”
宁湘险些跳起来,破口大骂道:“宁渊,你好大的胆!”
“二哥,三弟也是为了你们着想,不然怎么证明是香儿姐姐在诬陷你们呢?”
宁渊眨眨眼,满脸无辜,“还是说,二哥屋子里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你……”
宁湘脸色一片通红,竟是半句话也反驳不了。
宁萍儿也道:“父亲,哥哥与萍儿明摆着是被冤枉的,搜屋这耻辱太大,哪怕能证明清白,今后我们兄妹必定会为人耻笑,又要如何在这宁府里立足?”
“萍儿妹妹这话好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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