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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叫侍卫暂且放了老五,他到底还是您儿子,是大清的皇子,这样叫侍卫押着,他脸上不好看啊。”
这话不劝倒还好点,一劝出来,乾隆那看见孝贤和慧贤时降下去的火气顿时上来了,驳道:“你是这个小畜生的嫡母,是朕的皇后,是这大清朝的国母!
你顾怜他的颜面,他几时顾怜过你的颜面!”
拉着洛宁就往外头走,路过永琪身边时,怒气不息,重重踹了他一脚。
乾隆拉着洛宁回到坤宁宫正殿之时,令妃还在地上跪着。
她已然是六七个月的身孕,肚子隆得老高,在地上跪得时间久了,就觉得后腰发酸,小肚子也往下坠,想立起身来却又不敢,好容易看得乾隆出来,再一瞧五阿哥永琪依然由侍卫押着,心上就知道不妙,仗着乾隆从前宠她,就用乾隆素日最爱的神情,抬头唤了一声:“皇上,皇后娘娘。”
洛宁抽出握在乾隆龙爪中的手,扶乾隆坐了,道:“皇上,我想着,令妃也没大错,福家兄弟是她子侄,她情切关心也是有的,您就看在她腹中小阿哥的份上,叫她起来罢。”
这一回,洛宁的眼药几乎就上在明面儿上,字字句句戳在令妃的软肋,令妃竟是一个字也辩白不得,心里那个恨啊,看着乾隆皱眉看向自己时那个目光,心都有些抖:“皇上。”
乾隆也不叫令妃起,先拍一拍洛宁的手道:“你坐。”
自己一裹大氅先坐下了,下死眼看了令妃几眼,这才道:“你起来。”
冷眼看着令妃勉强立起身来,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却不赐座,转而问永琪:“老五,朕问你,今儿闯坤宁宫是谁的主意?”
这话一问,永琪心上狂跳起来:要是说是福家兄弟的主意,他二人是外臣是奴才,皇阿玛指不定就要砍了他们,他们必然不肯就此认罪,到时再攀咬起来,只怕皇阿玛的怒气更甚;这要是认了,皇阿玛如今在气头上,我一认,说不准就要圈了我,被圈过的皇子与大位也就无缘了,认还是不认?
就在永琪踌躇之际,乾隆已然明白了,这是老五的主意啊!
便是不是他的主意,那么轻易就叫两个奴才唆摆了,朕如何放心把祖宗的基业交给他,顿时觉得心灰,就向着高无庸道:“传旨,五阿哥有失朕意,办差不力,先拖下去打五十板子,再在景阳宫禁足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就出宫建府。”
挥了挥手,“堵上嘴拖下去,朕不想听到他说话。”
“令妃。”
“奴才在。”
令妃听到乾隆喊了自己,上前半步,用手扶着腰,蹲了一礼,果然觉得乾隆的目光就在自己肚子上转了两转。
“你好好的在宫里养着罢,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延禧宫一步。”
乾隆一旦怀疑起一个人来,那是事事处处都看着不对的,令妃扶腰的那个动作,在乾隆眼中就是令妃示意,她怀着孕呢:笑话,怀着孕,朕一样能处置你。
这是被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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