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那一枪在他左胸留下的瘀伤,手指轻触,磨挲,而后俯身吻上去,他身体拱起,几乎难以自制。
她抬头,对他挑衅笑,贴着他的耳朵问:“你行不行啊?”
“完事了再来说我行不行。”
他回答,对上她的眼睛,她从未见识过他这样狂乱的眼神。
他开始迫切的吻她,剧烈而长久,找到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继而又将她的双手扣到身后,用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伸进她连衣裙的领口,撕开,扯落到到腰际。
她被他的动作震慑住,双臂又被扯下来的衣服和胸罩带子束缚着,几乎失去自由,自觉像是掉进了他设的局,兴师动众的开场,却被他用这样一种j□j而又野蛮的方式抢去了主动,而他继续,抱她上床,覆上她的身体,双膝分开她的腿,探下一只手抓住她的足踝,依着光裸的大腿内侧描摹而上,纠缠在裙底,她完全无力招架,呼吸滞涩于喉咙深处,仿佛进退不得,唯有颤抖着身体回应他的唇和手。
混乱间,她似乎又看到那片湖水,水面兴起波澜,她紧抓着最后一线神志,不敢放手随波而去,仿佛一不小心就会遇溺。
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她的生涩,想到方才自己在他身上胡作非为,装得好似情场老手,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他却慢下来,把她拥进怀里,而后又低头吻她,这一次是不一样的吻,似乎不带半点欲念,他一点一点吻下去,嘴唇触到她的脖颈,一阵热从他触及的一点散开,传遍她的全身,那感觉很好,太好了,她不自觉地抱紧他,像是世上唯一的依靠,却依稀觉得他也在颤抖。
她有些意外,而吻却继续落下,越来越沉长绵密,欲望又回来了,慢慢渗入,蚕食着她,弥散到身心各处。
时间似乎失去意义,一切都不再重要,她要他,指尖陷入他背上的肌肉,把他拉向自己,他终于托起她,解开最后的束缚,进入她,完全没入,温柔却又果决。
快感开始层叠,不断累积上升。
片刻的停顿,他退出来,却让她渴望更多,他再给,双手扶着她的腰,仿佛捧着她,奉若珍宝,她开始向深渊下坠,那片一直试图吞没她的冰冷的湖水似乎已化作熔岩,穿透,充满她的身体,是冷还是热,她已无法判定,直到坠落的幸福在瞬间达到了痛苦的极限,她全身绷紧,抵着他的身体久久搐动。
夜深,两人泡在浴缸里,她一点力气也无,靠在他身上,任他摆布。
窗外城市的轮廓已逐渐朦胧,失去实感,像是一连串闪烁的光斑。
他手里拿着海绵替她擦洗,对她说:“林薇,我杀了人。”
她并不意外,似乎早已经料到了。
对他来说,一切的一切非赢即输,他喜欢大获全胜,达阵得分,不光要赢,还要绝对的压倒性的胜利。
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两颗子弹是否命中。
“那么,事情还没完?”
她轻声问,唯一的担心是他不能全身而退。
“结束了,”
他摇头,“庄伯宁找人改了弹道分析报告,警方不会起诉,这两天就算是拘留,不会再追究了。”
“那不是很好吗,当时你只能那样做,”
她又放松下来,半睡半醒。
“是啊,”
他在她身后苦笑,“杀过人,我这个坏人的成色又纯了几分。”
她沉默,想要告诉他自己并不在乎他做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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