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2009年初秋的一天,言谨因为跟人打赌,去做了一回群演。
早上四点地铁站集合,大巴拉到现场,而后就是排队化妆,排队发衣服。
化妆师一脸疲惫,流水线操作,轮到她坐下,给她编好两条麻花辫子,脸上随便上点脂粉,口罩拉下来透口气,吐出三个字:“下一个。”
言谨于是挪到下一道工序。
天刚微亮,有场工正从外面卡车上卸货,一排排带轮子的衣架,一只只塑料筐。
搬下来,整筐倾倒在路上,里面全都是男女各色的鞋子,腾起一股酸骚腥气。
言谨来不及屏住呼吸,那味儿直冲颅顶,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此地好多工作人员都戴着口罩。
服装助理从衣架上找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学生装递给她,又问她穿几码的鞋,在地上那一堆里分拣,踢出一双小跟玛丽珍,看上去不晓得被多少只脚穿过,又被压得变了形,边沿处洇着不明污渍。
言谨接过来,用两根手指勾着,不敢喘大气,到处找了一圈,才意识到根本没有更衣室。
这其实只是个挨着建筑外墙临时搭起来的塑料棚,二十六七度的天气,出入口大敞。
有演巡捕的男群演正领制服,拿到之后就地套上,再坐下绑绑腿。
还有几个已经换装完毕,靠在外面抽烟耍手机。
“就在这儿换?”
言谨问。
没人回答,服装助理看她一眼,意思:不然呢?
言谨叹气,心想自己今天纯属吃饱撑的,有这功夫,不如呆寝室补觉。
正傻在原地,琢磨是去找厕所还是干脆不干了,有人拍拍她肩膀。
言谨回头,看见个舞女扮相的女人,梳一头梆硬的盘发,穿件绿色化纤仿缎面旗袍,手里拿着块布,捏两角展开,对她抬了抬下巴示意,说:“你立到墙角落去,我挡着,你换。”
言谨被这陌生人的善意感动,说:“啊,谢谢你。”
陌生人却不耐烦,抖抖那块布,催她快点。
言谨赶紧照办。
布挺大,黑色的,很薄,但不透,隔出一个小小的幽暗的空间。
言谨在里面,隐约看见外面人的身形。
两人差不多高,只是绿旗袍穿了双高跟鞋,比穿匡威的她高出一截,身上的衣服被滤去俗艳的绣花,只余剪影,配上漫散在空气里的脂粉和发胶的气味,叫她想起电影《花样年华》的某张剧照。
“大学生?”
绿旗袍隔着布帘说话,声音带着点烟嗓的意思,挺特别。
言谨把T恤脱掉,说:“嗯。”
绿旗袍又问:“来体验生活是吧,感觉怎么样?”
言谨把学生服套上,说:“还行。”
绿旗袍又说:“回去跟你们同学讲,群演衣服很脏的,鞋更脏,要熬夜,要挨骂,也看不见什么明星。
别一起劲就来,你们这样的越多,收工越晚。
你们不开心,我们也累。”
语气带着些调侃,但话说得挺不客气。
“好……”
言谨低头费老大劲系着大襟上的盘扣,本来还想再道谢,这时候也给憋回去了,只在心里说,放心,没下次的。
换好衣服,还是等,许久没人来管他们。
言谨不耐烦,四处转了转,想找带她来的那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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