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装睡,后来想想,不妥,试想洞房花烛夜,新郎不在,新娘怎会脱衣上床如此安睡?恐他误会她跟凌澜有过什么,她觉得还是下床穿戴整齐了候着方为妥当。
喜榻边上有一方厚厚的兔毛蒲团,她掀了喜被下床,赤足踩在上面,骤然,一枚什么东西硌上脚底,冷硬的触感,她一惊,连忙将脚捡开,垂眸望去。
长长密密的兔毛丛中一点金光耀目,她一怔,弯腰拾起,赫然是一枚同心锁。
锁身上清晰地刻着一字——溪。
溪?
锦溪。
蔚景一愣。
看来是凌澜掉的。
是锦溪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吧?
弯了弯唇,她将同心锁拢进袖子里,便拾起衣袍一件一件穿上,心想着等会儿凌澜送夜逐寒过来的时候,找个机会偷偷给他便是。
**
红烛过半,夜,越发沉寂。
夜逐寒依旧没有回。
蔚景起身站起,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心中忐忑,不知凌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惴惴不安中,她悄声拉开.房门,探头望了望外面。
骤然,不远处的一抹大红身影跃入眼帘。
【061】很确定,是个女人
惴惴不安中,她悄声拉开.房门,探头望了望外面。
骤然,不远处的一抹大红身影跃入眼帘。
她一震。
夜逐寒?!
可就在下一瞬,她就知道不是,是凌澜。
衣袂翩跹、脚步稳健,没有一丝醉态,而且,疾步而行中,男人回头望了一眼,风灯下,那微微凝着的冷峻脸色和神情,透着熟悉,应该是凌澜无疑。
自袖中掏出那枚同心锁,本想喊住他,又恐惊动了他人,见反正就在前面几步路,便连忙追了上去。
男人的步子也是走得极快,在抄手游廊的尽头,蔚景看到他一个闪身进了边上的一间厢房。
她一怔,那厢房是一间客房,平时一直空着,并无人住。
他这是?
略略犹豫,她还是跟了过去。
厢房内一豆烛火。
她抬手准备叩门,想了想却又顿住。
万一那人是夜逐寒呢?万一。
而且就算是凌澜,自己如此作为也实为冒失。
这般想着,她便收了手,又转身往回走,可刚走一步,就骤然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细细的呻.吟声。
她脚步一滞,难以置信地瞪大眸子。
虽然呻.吟声很轻,似乎刻意在压抑隐忍,但是,很确定,是个女人。
“会很痛,你忍着点!
我尽量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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