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表情来观察她的小弗兰茨可从来都不是正确的。
另一边,位于伊舍尔夏宫的湖畔边上,秋日的凉风吹皱了一池湖水,白金孔雀在旁边悠闲的散步,不时为自己的配偶们梳理羽毛,一副恩爱的样子。
也许这合了卡尔·路德维希大公的心意,但对颂仪来说,却是无比的尴尬。
“我给你寄了信件,但你好久没有回了。”
“自我落水后,医生让我少动笔,很多信件都积压起来了,我变成了一个脆弱的布娃娃。”
颂仪开了个玩笑想要把这事儿揭过去,但卡尔·路德维希似乎相信了,这令她心里多少有些罪恶感。
“不要紧,你没事就好。”
“听到你落水,我十分担心,现在你都好了吗?”
“是的,几乎都好了。”
颂仪有些保留地回答着。
卡尔·路德维希却对此露出一个微笑,这位下巴尖尖的年轻人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柳树吐芽,看上去有种梦幻的纯净感,同他在大厅里表现得一点毛糙还真不一样。
“你没事就好。”
卡尔·路德维希满足的叹了口气。
“等你下次回去的时候,你可以拿出来看看,我给你带了很多好玩有趣的。
你还没看,我讲给你听好吗?”
“恩。”
也许这位年轻的大公的确有一种让人不自觉入迷的魔力,不止是他的外表,更多的是他表现出的,一颗热诚的心。
如果是从前的茜茜,颂仪想,那卢多微卡的打算几乎是完美的,他们会很合得来,但,她脚步迟疑了一下,心里沉甸甸的。
“怎么了?”
卡尔·路德维希注意到了颂仪停顿的步伐,他也停下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他们抬眼望去。
金发碧眼的男人正缓步走过来,年轻的奥地利皇帝穿着红白相间的军装制服,跟卡尔·路德维希靛青色的制服很像。
兄弟俩的眉眼是有些相似的,但站在一起,却没有人会误会。
当哥哥的人更为沉静,本应该略显轻浮的金发也表现得十分稳重,蓝眼睛是智慧的象征,而容貌更为优异的弟弟,在兄长的对比下,那闪闪发光的外表却似乎没有那么凸出了。
“又到了接待宾客的时间?”
卡尔·路德维希挑眉。
“是的,一向如此。”
弗兰茨说道。
弗兰茨看向颂仪,然后又望向自己的弟弟,语气温和:“母亲让你带茜茜表妹回去,现在可起风了。”
“我会的,陛下。”
弗兰茨离开了,带着他的随身侍从。
卡尔·路德维希看向颂仪:“风的确变大了,你还觉得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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