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虞之淇:“反正我是因为小时候被逼着学了几年鼓,被迫入局的哈。
阿淇入社时就自带贝斯技能,盛烟本来想当吉他手的,但因为玩儿吉他的太多了,队里缺键盘,就被迫转键盘了。”
谈佳乐双手一摊,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幸灾乐祸笑:“所以,这支乐队就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草台班子!
欢迎加入!”
“明白了。”
夏炎了然,看了盛烟一眼,再次强调,“不过我只是来帮忙招新的,算不上入社。”
谈佳乐语气微妙:“啊……那你之前玩过乐队吗?吉他手吗?”
在她的认知里,能被带来救场的或许应当有些经验。
夏炎摇头:“我零基础。”
‘其实挺搭这个草台班子的。
’她在心里默默追加一句,忍住了自己的吐槽欲。
谈佳乐再次瞳孔地震。
她看着夏炎,又看了看盛烟,眼神询问:你认真的?
“新手啊。”
阿淇语气颇有微词。
她看向盛烟,压着性子问:“练习时间本来就只有两周……阿飞真的来不了了吗?”
虽然阿飞也学了没多久,但不管怎么说,入门了也比没入门强。
饶谁都听出来虞之淇话中的小小嫌弃。
夏炎眉毛一挑,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谈佳乐连忙打岔:“她不是那意思……”
夏炎想也不想,直白反笑:“看不上我的意思呗。”
*
家里出事后,夏炎就对声音里藏匿的情感特别敏感。
街坊邻居家长里短时看到她总会压低声音,流露出来的轻言碎语里或轻蔑或怜悯。
起初她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但小街小巷里,你越是不在意,议论的人越多。
街坊传到学校,大人传给小孩。
弱小引发怜悯,怜悯变成轻蔑,轻蔑带来恶意。
然后是无休止的聒噪,混乱和暴力。
直到身边的同学也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是善意的,他们会以各种名义让夏炎帮一些“微不足道”
的小忙,然后出师有名请她吃饭;也有人是恶意的,有人知道夏炎无人依靠,好几次都趁放学把她堵在校门口抢钱或毒打。
对于前者,夏炎心怀感激,她会暗自记下每一顿餐费,事后等手头宽裕了再想尽办法还回去,但心中总会有种被区别对待的憋闷感;
对于后者,夏炎起先想息事宁人,但那群人越来越过分,憋闷感与日膨胀,终于有一天,憋闷和屈辱快要从胸口开膛破肚,夏炎忍无可忍,她拿了截断掉的桌椅腿,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一场混战。
具体过程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脑袋发懵,眼前发红,椅子腿攥在她的手心,另一端却刺在这群混混的脖颈旁,她恶狠狠地警告说:“再敢过来我就报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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